走。”他耳語著,聲音裏充滿了痛苦。
“我太蠢了,愛德華。我以為他抓住了我媽媽。他騙了我們。不,”貝拉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我得打電話給媽媽。”
“蕾妮就在這裏——嗯,在這間醫院裏。她現在去吃點東西了。”愛德華接話。
“她在這裏?”她試圖坐起來,但腦子暈得更厲害了,整個落回回枕頭上去。
“她很快就會回來的,”愛德華保證道。“而且你得一動不動得待在這裏。”
“可你是怎麼告訴她的?”貝拉驚慌失措地說道。她對被安撫絲毫不感興趣。媽媽在這裏,而她正從一次吸血鬼的襲擊下康複過來。“為什麼你要告訴她我在這裏呢?”
“你從兩截樓梯上掉了下來,撞破了窗子。”他頓了頓。“你得承認,這是有可能發生的。”
貝拉眨眨眼,歎了口氣,這個動作讓她隱隱作痛。低下頭,看著被單下的身體,“我的情況有多糟?”
“你折斷四根肋骨。頭蓋骨上有一些裂縫,你皮膚上每一英寸都傷痕累累。你還流了很多血。他們給你輸了許多血。查理特地叫了卡萊爾過來。”
“你……你有嚐過……”貝拉吱唔地問道。
“沒有,你的血雖然誘惑力足夠,但在那裏卻對我沒有一絲吸引力。”愛德華冷冷地答道,眼睛卻眯了眯,那是葉瓷的習慣,他學了過來。
“對不起。”貝拉道歉道,“戴安娜說那間房有問題!”
愛德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然後?”
“她讓我跑。”
“跑?”怎麼可能跑過吸血鬼。
“她好像看出什麼?”貝拉解釋道,“她說女巫,她在我手心寫字……”,某些很不愉快的回憶開始闖入腦海。貝拉顫唞著,然後畏縮起來。
愛德華有些焦急。“貝拉,怎麼了?”
“詹姆斯怎麼了?”貝拉對於愛德華的叫喚有些欣喜。
“死了!”愛德華臉色變差,“埃美特和賈斯帕後來料理了他。”這話讓貝拉困惑起來。
“我沒看見埃美特和賈斯帕在那裏。”
“你暈過去了。”
痛苦的畫麵在貝拉腦海裏一閃而過,“愛麗絲看了那段錄像沒?”她焦急地問道。
“是的。”一絲新的聲響使他的聲音陰沉起來。那是一種全然的憎恨的語氣。
“她明白。”他的聲音很平坦,但他的臉陰沉著,寫滿了狂怒。
貝拉試圖用空著的手去夠他,但某樣東西阻止了。貝拉低下頭,看見靜脈注射管正扯著手。她退縮了,她怕針頭,“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問道。
“葉……戴安娜在你手心寫了什麼?”
“跑……還有女巫……”貝拉偏著頭,想從腦海裏搜尋出那段記憶,可是一想就疼得厲害,像是自動阻攔自己回憶。
愛德華焦急地走到床邊,用冰冷的手抓住貝拉的手,“你確定?”
貝拉呆呆地看著愛德華的動作,她對他的撫摩毫無反應,但這既不是因為她依然沉浸在痛苦之中,也不是因為藥物帶來的麻木。監視器的蜂鳴聲忽然毫無規律地上下躍動起來。現在他不再是唯一一個能聽到她的心丟臉地砰然亂跳的人了。
“沒……沒有……”她尷尬地垂下頭,“戴安娜會出事嗎?她怎麼樣了?她……”。
“我會救回她,你不用擔心,養好身體。”愛德華牢牢地盯著她,突然鬆開她的手,臉上布滿了失望,淡淡地開口,“我想我聽到了你媽媽。”他說著,轉身離開。
“別離開我。”貝拉喊出聲來,一陣蠻不講理的洶湧的恐懼席卷了她。她不能讓他走,他會再度從她身旁消失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