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但是張媽的眼神就已經讓她很是清楚明白了。
穆心怡拿著手上的衣服在猶豫著,隨後聽到樓下有人按門鈴的聲音,正準備著手幫著穆心怡把新衣服換上的張媽放下了手,開心的說道:“可能是阿哲少爺回來了,我去開門。”
“他自己沒有鑰匙嗎?”穆心怡問。幹嘛還要假裝自己很是紳士的按門鈴啊!
說這話的時候張媽早就已經跑沒了影了,穆心怡嘴角有一絲苦澀。看到張媽這樣的真誠對待單哲瀚,讓她想到了自己家裏的三叔。三叔也是這般真誠的待她的。
隻是不知道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過得好不好,外公又過得好不好。
穆心怡動作緩慢的換上那套單哲瀚替她準備的衣衫,從裏到外居然全部都是那麼的合適,心裏便覺得有些怪怪的。
稍微收拾了一下。這才對著鏡子裏的那張已經很是熟悉的自己的臉蛋微微一笑。
“穆心怡,以後的以後你一定要記得為自己而活。”穆心怡對著鏡子說著話。
透過鏡子裏麵。看到那張安安靜靜的擺放在桌麵上白色紙張。穆心怡皺眉,片刻後便記起來了,那是昨天她和單哲瀚簽訂的平等條約。
頓時心中驚起一陣漣漪,走到桌旁拿起紙張,看到最下麵又多了一行小字。
——如若甲方想要事情順順利利的進行,那麼以後必須事事都聽乙方的安排。
那紙張上的字跡較上麵那些都顯得清晰深刻,看得出來單哲瀚在寫這句話時有多麼的怨念。
什麼都聽他的安排?
穆心怡不禁癟嘴,那這還算得上是平等條約嗎?整一個不平等條約了都。
本來前一天晚上提出寫個條條款款的時候,穆心怡是抱著讓她占盡所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的,但是現在卻變成自己挖了個坑然後快要把自己給活埋了一樣。
如果事事都得聽單哲瀚的,那麼像昨天晚上那種情況,她不是就會被他吃幹抹淨最後還成了理所當然了嗎?
穆心怡才不是笨蛋,一番吹胡子瞪眼之後,迅速的拿起筆在這一欄的後麵畫上個大大的問號,然後旁邊注明了一段小字:此條有待商酌,暫不成立。
然後看著自己的傑作,穆心怡開始佩服起自己來。
“穆心怡......?”帶著些許猶豫和不確定的聲音從門邊傳來,穆心怡先是一怔,隨後手上的紙張立即滑落下去。
循著聲音望過去,正好整以暇的站在門邊打量著她的赫然是端木景。
他叫她穆心怡?
看來一定是單哲瀚告訴他的吧!盡管對於他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穆心怡還沒能徹底的弄清楚,但是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端木景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所以,即便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穆心怡咧嘴一笑,無奈的點點頭,“嗯。”算是回答端木景不確定的問話了。
端木景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憑空出現在他們的世界裏的小可愛,居然會是那個之前每天都會報道在婚禮前一天死去的女孩。
尤其是單哲瀚早就已經把那些他父親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給了端木景。
本來就對穆心怡心生保護欲的端木景,此刻的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什麼滋味都有。
原本還曾猜想過,穆心怡是不是什麼間諜或是奸細之類的,卻不曾想,她竟是那個曾被許多人咂嘴歎著可惜的女子。
更加讓端木景氣憤的是,那整件事情都是那麼的不單純,穆心怡那樣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正值青春年華的年紀,卻在自己二十歲的前一天被自己最愛的兩個人給合夥欺騙甚至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