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哲瀚和端木景同時順著穆心怡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
就看到那女人用著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到單哲瀚的身前,二話不說就挽著他的手臂,發出那完全和她氣質長相不相符的嬌滴滴的聲音,“阿哲,你也在這裏啊!這真是太巧了。”
女子說完之後還掩著嘴發出咯咯的笑聲,頓時穆心怡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的,渾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這......原來是單哲瀚的舊相識啊!說不定還是老相好呢!穆心怡在心裏琢磨著。
單哲瀚一臉的不耐煩,完全不顧女子的諂媚一把粗魯的撇開她的手,順勢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語氣陰冷的就像十二月的天一樣讓人背脊一寒,“王小姐今天出門這是忘了戴隱形眼鏡了嗎?你是不是挽錯對象了!”
單哲瀚實在很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是認識這名女子的。偏偏她那黏人的功夫一如多年前一樣,反而比起幾年前更加的討人厭了。
單哲瀚轉過頭去看向拿名被王金鳳扔在後麵的高個男子,替他感到悲哀。
不管單哲瀚的話語多麼的尖酸刻薄,王金鳳仍舊不在意,繼續往前湊了一步,嬌豔欲滴的說道:“阿哲,你越來越幽默了。”
一旁的穆心怡聽得那叫一個內傷啊!拜托,單哲瀚那話是幽默嗎?為什麼她一點也聽不出幽默的成分來?
這女人不僅僅是長相讓人著急,智商同樣讓人擔憂啊!
不過看著她朝著單哲瀚不停的拋媚眼、套近乎什麼的,穆心怡頓覺不爽。於是往前一站,在王金鳳準備再次發嗲前橫在他們中間挽著單哲瀚的手,一副無辜小可憐的模樣說道:“親愛的。外麵風好大,吹的人家冷死了都。”頭往單哲瀚的胸口一靠,穆心怡差點被自己學王金鳳發嗲的音調給惡心到了。
單哲瀚被穆心怡撲了個措手不及,但是片刻便恢複了鎮定,反手摟上穆心怡的纖腰。“寶貝乖,咱們這就進去。”
不顧王金鳳已然完全扭曲的麵容,單哲瀚就那樣摟著靠在他胸`前的穆心怡從她的身旁經過,眼眼角餘光都沒有留給她一絲一毫。
王金鳳對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氣得直跺腳,衝著一旁看戲笑得合不攏嘴的端木景吼道:“死端木,臭端木。再笑!小心我把你的門牙都打掉。哼!”
端木景繼續哈哈大笑,對王金鳳的“恐嚇”完全充耳不聞。
“你也不自個照照鏡子,就你這樣的也配跟人家單哲瀚懷裏的女人比?”和王金鳳一起過來的男子同樣在她耳邊冷嘲熱諷的。要不是因為她花了一百萬讓他今天充當她的舞伴陪她來參加什麼宴會。打死他也不會跟王金鳳走在一起。尤其是還要強迫自己挽著她、摟著她、扶著她。
王金鳳怒吼,“閉嘴,你是老娘花錢買來的,少廢話。你是個什麼貨色,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夠了。”他不過是她父親公司的一個小小主管而已。她給他一百萬讓他隻是陪她參加這場上流社會的宴會而已,居然還敢嫌棄她了?
男子白了王金鳳一眼。卻也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何必跟錢過不去呢?反正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就會有一百萬的收入,他剛才隻是實在忍不住了而已,誰讓單哲瀚身邊的那名女子如此大的魅力,讓他這個全年被王金鳳踩在腳下的小人物居然也敢說上她一句了。
端木景沒有再繼續聽他們兩人的廢話,快步的跟上單哲瀚和穆心怡的腳步。
穆心怡仰起頭,沒有掙脫單哲瀚的束縛,語氣平淡的問著,“怎麼?遇到老相好了?”
單哲瀚擱在穆心怡腰上的手一緊,對著穆心怡露出如撒旦一般冷厲的眼神。
穆心怡癟嘴,“我不就是問問嘛,那麼生氣做什麼?”
看到穆心怡嘰嘰咕咕的小聲嘀咕的模樣,本來很是生氣的單哲瀚卻突然笑出聲來
,目光轉向身旁的端木景, “端木,你有沒有聞到一股陳年老醋的味道?”
端木景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還真是,這醋味還真夠濃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穆心怡,顯然穆心怡還不知道他們是在打什麼啞語呢。
見單哲瀚不準備回答剛才那女子的事情,穆心怡便直接掙開單哲瀚的大手,轉而挨著端木景的身旁,分外好奇的問道:“端木大哥,剛剛那女子是單哲瀚什麼人啊?”
“不準告訴她!”單哲瀚霸道的命令著。
“這......”端木景擺著一張苦瓜臉卻還能咯咯的笑出聲來,也真難為他了。
穆心怡瞪了單哲瀚一眼,繼續著她一如既往對單哲瀚的認知,“蠻橫霸道又專治!這要放在古代,定是昏君。”
單哲瀚嘴上不服輸,“那我第一個就斬了你。”在穆心怡氣得吹胡子瞪眼時又咧嘴一笑,“放心,我會在砍你頭之前再臨幸你一次的。”
穆心怡,“......”
一旁的端木景早就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
穆心怡一門心思隻顧著跟單哲瀚鬥嘴去了,顯然完全已經把他們是來參加沈紹均和李傲姍的訂婚宴的事情給搞忘了。直到一聲熟悉的男音從背後響起,穆心怡這才身子一僵,笑容什麼的全部都僵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