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瀚二話不說便買來送給她了。
盡管東西不貴,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還是單哲瀚第一次在外麵當著外人的麵買東西送給她吧!所以她分外珍惜。
櫻果兒還清楚的記得,當時單哲瀚還曾開玩笑的說過,“嘿,果兒,你可一定要好好保管它,如果打碎了的話,那可就是不祥的預兆哦。”
單哲瀚似笑非笑的話,引來櫻果兒的哈哈大笑。
“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保證我在它在,而且呀!我要把它拿來當水杯,這樣的話,我喝水的時候就可以想成是在親你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這個原本應該是個擺設品的杯子便成了櫻果兒常用的水杯,一用就是好幾年。
228 騙不了自己
盡管她在某一段時間,櫻果兒確實很寶貴它,但是慢慢的到後來就把它給忘了。
就好像這次她去巴黎這麼長時間,帶了很多她的隨身物品,卻唯獨沒有帶這個水杯。
櫻果兒有個習慣就是比較喜歡用痛一種東西很少改變,比較喜歡那種一塵不變的感覺,可是偏偏這次離開,她卻沒有帶上她的水杯,全然把它忘記在了一邊。
並不是真的忘記了,而是壓根就沒想過要帶上。
如果不是這次回來,看到它還完好的擺放在原先的地方,可能櫻果兒就會這樣把它忘掉也不一定。
這應該是她回來之後第二次拿它來喝水吧!加上之前的那一次。偏偏就在剛才,她打碎了它。
看著一地的碎片,櫻果兒的心中說不出的滋味,這些,其實都是命運吧!命中注定她已經失去了單哲瀚,所以才會連個杯子都跟她作對。
這一刻櫻果兒一心隻想著碎裂的杯子,就連疼痛都已經全然忘記了,就那樣蹲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盯著那些碎片,她和單哲瀚的那些過往全都一一回蕩在腦海,直到雙腳都麻木了櫻果兒的這才找到一絲絲的疼痛感。
痛意再次襲來,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隻是這一次櫻果兒不再像剛才那般驚慌,而是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機。
就算單哲瀚真的不再愛她了,知道她人不舒服還是不會狠心不理的。
櫻果兒並不是想打電話讓單哲瀚送她去醫院,如果她肯接受治療的話,上次就不會吵著鬧著把單哲瀚請來的權威醫師趕走了。
人在脆弱的時候就希望身邊能有個人,即便不能替她分擔痛苦,至少可以感受到身邊還有個人關心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倍感失落和無助了。
手機還停留在撥號的畫麵。突然一陣震動,櫻果兒的手又抖了一下。
再看一下來電號碼,上麵赫然顯示著林楚白三個字。
林楚白。自從那次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櫻果兒以為。那不過隻是生命中的一點點小插曲而已,過了便也就不複存在了,所以也就沒怎麼注意。
隻是午夜輪回的時候,櫻果兒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她的夢中都會出現一張笑得很是迷人的男人的臉,那個人卻不是單哲瀚,是林楚白。
夢見他笑著跟她打招呼。夢見他對她關懷備至,夢見他偷偷親她,甚至夢見她自己看著他心花怒放。
每一次,櫻果兒都是從驚嚇中醒過來。汗水都可以浸透被褥了,隻因為那個夢境過於真實,更因為這樣的夢讓她感到害怕。
她怎麼可以一邊在痛心單哲瀚變得不再愛她的同時,卻還總是夢見別的男人的臉,甚至還夢見他們親密無間的像是一對戀人一般。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照這樣推理下去的話,就是說她心裏麵其實一直都在想著林楚白?
這怎麼可以?
她怎麼可以這樣子?怎麼可以一邊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嘴愛的人其實是單哲瀚,另一邊卻又夜夜夢見和另一個男人關係親密。
與其埋怨單哲瀚變了心,是不是更加應該檢討一下自己,檢討一下她自己的心是否是一直忠貞不二?
現在。這個一直出現在她夢裏的男人打電話來了,櫻果兒的手卻有一絲顫唞,心中有個疑問,到底該不該接這個電話。
櫻果兒還在遲疑不決的情況下,鈴聲停下立馬又響起來了,勢要打到她接起來為止似的,最後櫻果兒便以林楚白打得這麼急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找她為由,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櫻果兒試探性的問,聲音有些小,因為自身疼的,也因為心虛來著。
林楚白有些微的擔心問著櫻果兒聲音聽上去怎麼有些奇怪,問她是不是哪裏覺得不舒服,於是就著這個問題一扯就是老半天。
櫻果兒本身就已經很不舒服來著,還要假裝很好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著林楚白的問題,就覺得更加的難受了。
又過了幾分鍾之後,櫻果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有些生氣的問道:“林楚白,你大半夜的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無聊的話嗎?你要不要這麼無聊啊?”
櫻果兒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某個人在十分無聊的情況下卻突然想起她然後給她打電話,這樣會顯得她太過多餘,會讓她也覺得分外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