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抬下來,撬開她緊閉的貝齒,將葡萄糖灌入她的嘴裏。不一會兒,安凝然才幽幽的轉醒過來。
結束了嗎?她帶著期待的眼神看向站在身側的醫生。
醫生搖了搖頭,表示遺憾:
“安小姐,你中途都昏厥了,我們怎麼敢繼續進行手術。”
什麼?安凝然簡直無語了,這就終止了?那她之前受的苦不就白費了嗎!
醫生似乎看出她的不滿,解釋道:
“安小姐,就算我們繼續疏通,也難保一次就可以通暢的。你回去休息幾天在來,記住一星期之內不可以跟您的先生同房。”
囑咐了一大堆之後,醫生離開了病房。
安凝然足足躺了個把小時,才緩過神來。
想到剛才手術過程中的痛苦,她真的有點打退堂鼓了。
可是,一想到擎耀威看著那一家三口,臉上流露出來的羨慕表情,她又隱隱的下定了決心。
裴琳琳拿著水杯穿過醫院的長廊,來到了茶水房。在她進去茶水房之前,眼眸餘角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連忙回過頭來看去,隻看到了一個纖細瘦弱的背影。
“安凝然?她怎麼會在這兒?”裴琳琳看著安凝然緩緩離開的背影,喃喃的道。
身邊走來一個小護士,她連忙指著安凝然遠去的背影,客氣的問道:
“您好,小姐。那位是我的朋友,我想問一下您,她剛才是來看病人的還是……?”
小護士轉頭看了下,隨即回答了她:
“噢,是她啊!是來做輸卵管通水手術的,由於體力不支,剛剛還昏過去了呢。”
“噢,謝謝你了。”輸卵管不通?通水手術?難道,安凝然她是有老公的人了?那蘇總豈不是……
得知這一消息的裴琳琳,匆匆的跟她的閨蜜道別了,然後直往著蘇氏集團。
蘇氏總裁辦公室。
“蘇總。”裴琳琳敲門而入,來到辦公桌前,放下了手裏的文件。
“這是這幾天我整理出來,需要您過目簽字的文件。”
“嗯,放這吧。”蘇景睿頭也沒有抬一下,仍在忙碌著自己的事。
裴琳琳仍杵在那裏,雙手顯得有些緊張的交錯在一起。到底要不要說出去?裴琳琳啊裴琳琳,你若是這樣說的話,未免有點不道德了吧。
“嗯?還有什麼事麼?”蘇景睿感覺到她沒有離開,抬起頭來問道。
“呃,是這樣的。這些文件我等下還要用的,麻煩您還是先看一下吧。”
“噢,這樣啊。”蘇景睿輕輕一笑,暫且擱下了手裏的工作。
他時而翻閱著那些文件,在該簽上字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大名,絲毫沒有察覺到站在一邊的裴琳琳臉上猶豫掙紮的神色。
裴琳琳深吸了一口氣,佯裝隨意的說道:
“今天下午,在醫院我看到安凝然了。”
“嗯?你說誰?安凝然?”蘇景睿聽到她口中似乎是提到了安凝然。
“唉,可不是麼,可能是婦科上得了什麼病吧,遮遮掩掩的跑來找我請假。”裴琳琳說著,抱以一淺淺,帶著輕蔑的笑意。
“婦科上的病?”蘇景睿蹙起了濃眉,重複了句。
“現在的小女孩,長得出眾一點的,又有哪個不是私生活淩亂的呢。”裴琳琳說著,然後問道:
“蘇總,文件都看了嗎?看了我要拿走了,回頭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噢,我都看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
裴琳琳離開後,蘇景睿的臉色這才黯淡了下來。
安凝然?婦科病?從她的外形和那張清純的臉蛋看上去,這三個字根本就跟她掛不上鉤的啊。她哪裏生病了?嚴重嗎?
蘇景睿這下子,更沒有工作的心情了。想打個電話過去,可是又覺得太唐突了,畢竟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一切都是他單方麵的而已。
晚上。
用罷晚飯的倆個人,躺上了舒適的雙人床。
擎耀威照例親吻著身邊的女孩,仍然是那麼的小心翼翼,溫柔輕緩。仿佛隻要跟她在一起,除非她不方便,而他總是精力充沛,永遠沒有偃旗息鼓的狀況。
“唔……嗯……”安凝然輕輕回應著,沉醉在他溫柔的親吻中,腦袋猛然的想起來醫生的囑咐:‘一個星期之內,不能跟您的先生同房……’
“耀威,耀威……今天,我很累,我想……”
男人的親吻停了下來,雙手撐在她的頭邊,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了,有沒有去看醫生?”
“沒有什麼事啦,就是覺得工作太累了,有點困了。”她不想把她去做通水手術的事告訴他,怕他擔心,也不希望他阻止她。
他輕輕的笑了,然後長臂饒過她的後頸,讓她枕在他的手臂上,擁著她的身子,陪她入眠。
良久,安凝然輕輕的問道:
“睡了嗎?”
“還沒有,你呢?怎麼還沒睡?”男人的嗓音低沉渾厚,在這幽暗的房間裏發出,越發顯得磁性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