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車後,直接往裡麵走。

急救中心那裡人很多,好些人都圍在那裡喧嘩。

有個大概二十出頭的清秀姑娘滿臉淚水地站在那裡,整個身體都壓在那蓋著白布的移動病床上,死也不肯移開。

「什麼爸爸,你根本不是我爸,不準你碰我媽!你滾!」

「什麼弟弟,我才沒有弟弟!」

「房子是我媽的,車和產業都是我媽的,你以為帶著狐狸精就可以上門了嗎?我告訴你,我媽早就寫遺囑了!不要臉的小三和野種,哄了個人渣就想占我媽的偏移?別做夢了!」

「你這個鳳凰男,背叛我媽有什麼好得意的,都滾都滾!」

「我告訴你,我會請律師的!你一毛錢也別想從我手裡拿到!」

林岐看到,在病床的另一邊是個中年男人,那男人看著挺老實的長相,還有點俊,胳膊上挎著個瞧著三十多的時髦女人,另一隻手還牽著個十一二歲的男孩,看著是一家三口的模樣。

不過,聽那姑娘的話,這關係很複雜啊。

這樣想著,林岐和鄭昶朝著那邊走近。

老實說,世界上的人渣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渣法,要那姑娘說的都是真的,這男人肯定也是個渣。而渣的做法,很難估測啊,一個年輕姑娘麵對那「一家三口」,也太容易吃虧了。

走近之後,林岐的預料果然沒錯。

那個中年男人的態度本來還可以,但麵對清秀姑娘這樣的痛罵聲,臉色是接連幾次的變化,很快是乍青乍白,尤其是看到周圍一些醫護人員露出來的鄙夷表情,更是讓他的胸膛連續欺負,甚至是一把抽出手臂,高高揚起,用力地朝著那姑娘打過去,怒吼道:「你這個不孝女!有你這麼說你爸的嗎?要在我們那,你這樣的早就被打死了!」

但是,中年男人的巴掌沒來得及真的打下來,因為秉承著一定要給心上人分憂的鄭昶,已經很默契地在瞬間把中年男人的手腕給牢牢地抓住了!

……在不用法術的時候,林岐的力氣,還真沒鄭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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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撞的聲音特別響,聽得那清秀姑娘臉色一白。她是個很要強的姑娘,性格也絕對不跟外表一樣看起來柔弱,但她到底也是個姑娘家,剛才根本沒想到會被這麼打,她可以想像,如果不是這人過來幫了她一把,她肯定會被打昏過去的!到時候錯過了律師來處理事情,這個背叛了她媽的男人,她血緣上的父親,肯定能做手腳!

為這個,清秀姑娘後怕極了,連忙對鄭昶道謝:「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不然我肯定就……」

那個被抓得手腕生疼的中年男人,則是非常不高興,他把怒氣朝著鄭昶來:「放手!你是什麼人?我們父女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林岐這時候幽幽說道:「不好意思,在盧女士去世前的一個小時,她剛跟我們進行了聯繫,表明需要我們的幫助,然而她失約了。我們沒有想到她那樣的好人居然會出了這樣的事,既然遇上了,大家也算朋友,我們當然不能看著她的女兒吃虧。至於先生你……抱歉,我們從來沒有聽盧女士提起過,也不能確保你真的是她的丈夫。」

中年男人憋得滿臉通紅:「我當然是她的丈夫!我們有結婚證!」

林岐的目光,在那身後的時髦女人和小男孩身上掃視過——很明顯,這是表明了自己的懷疑。

中年男人更憋氣了:「就算是……跟你也沒關係!一切用法律說話!我是她丈夫,她死了,遺產就應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