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麽要怪他?看他一直在我麵前演戲挺有趣的。給我的生活添了不少樂趣。”

敢情狐三在二哥心裏就是那彩衣娛親,給他解悶的戲子啊?

不知道狐三知道了會不會一口老血噴出來?

“那二哥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他在演戲的?”

李笑這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是多久?這個李笑就不敢問了。

“那二哥怎麽不拆穿他?”

“拆穿就不好玩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知道他早被我看穿時會是什麼表情?一定很有趣。”

狐三聽到李笑說完事情的經過,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願意相信,讓人懷疑他會不會一口氣喘不上來。

“怎麼可能,我演得是那麽天衣無縫,他怎麼可能看得穿?”

他不停的重複同一句話。

“我早說了我二哥又不是你的花癡影迷,再說你以為就你狡猾啊?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掌心,你是狐狸,我二哥就是獵人,生來就是克你的。”

李笑一再打擊狐三的自信心。

“好了,封延,你也該準備一下,晚上還要開記者招待會呢。”

夏令雲不忍心看狐三被李笑打擊得一蹶不振的樣子,開口轉移話題。

“是啊,反正現在還有時間,不如先幫我把這些全都簽上名吧。”

李笑奸笑著手一轉,手裏憑空多了一疊海報和周邊。

狐三快退出演藝圈了,不趁最後使勁多撈一筆怎麼行?

夏令雲有些無力的先行進了別墅,李笑也跟著進去,卻被狐三叫住了。

“喂!李笑。”

“什麼事?”

李笑看著他,他們已經在太陽下站了這麼久都沒有自知了,有什麼也該留著進屋說了吧?

“你二哥……他真的不會恨我嗎?”

狐三問得有些吞吞吐吐。

“想知道你自己為什麼不去問他?你怕他真的會殺你啊?放心吧,我二哥是絕對的口硬心軟。”

他走前一步,壞笑著看著狐三:“還是說,你舍不得我二哥呢?”

他本意是想取笑狐三的,卻在看到狐三頸上的項鏈吃了一驚。

那項鏈是李素給狐三遮掩妖氣的項圈,估計李素施了法,他沒辦法取下來,因為人形戴個項圈太惹眼,狐三就把它變成項鏈形狀。

他離開時李素沒問他要回去,他也順理成章的留下了它。

他伸手摸上那顆鮫淚。

“果然是鮫淚凝珠……難怪我剛才感覺不到你身上的妖氣。二哥他對你,倒真是挺特別的。”

他深深的看了狐三一眼,似乎要在他臉上看出朵花來,然後搖搖頭,說出一句話讓狐三摸不著頭腦的話。

“真是冤孽啊!”

說完轉身就走。

“喂,你什麼意思?”狐三莫明其妙,向著李笑叫嚷。

李笑頭也不回,擺擺手上的東西。

“快來幫我簽名。”

“你不說清楚一個簽名也別想。”

站在公寓樓下,看著自己家的位置所在的方向,別的窗前都已透出燈光,隻有他的家,還是一片漆黑。

如果是平時,狐三一定已經開了燈,躺在沙發上,翹起腿擺出一副老子是大爺的姿勢看電視,同時也等著他回家。

狐三已經走了,少了他的聒噪,屋裏恢複以往的寧靜,卻總像少了什麽,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一個人住了幾年,突然多了一個狐三他沒有不習慣,才相處一個多月,他走了自己反而不習慣?

李素嗤笑自己的多愁善感。恐怕是少了隻能讓他欺負的寵物所以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