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一時衝動做出決定，卻沒有過多的去設想後果。
“我也有錯。”李笑舉起杯，大大喝了一口，被嗆得猛咳起來。
“你有想到彌補的方法嗎？”
“再給他找一個身體？”
李笑建議。
“令風的魂魄太弱了，你覺得他能附身到別的身體上嗎？”
“能是能，隻是怕會動不動就元神出竅。”
躺著坐著走著都有可能不知不覺元神出竅了，嚇人不算，萬一回不去身體又碰上天師或鬼差，一收收了去，情況和現在比，哪個更糟？
“走一步算一步吧。”李笑安慰狐三。
雖然狐三沒怎麽表現出來，但他知道狐三心裏一定比自己更不好受。
“對了，我二哥說方天傲可能會變成厲鬼來找你複仇，你小心點。”
狐三這些年來耽於享樂，至於修行……別提了，李笑還真怕他會吃虧。
話音未落，狐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去接個電話。”
狐三拿著手機往洗手間走去。
李笑百無聊賴地轉著酒杯。忽略了旁邊投來的挑逗眼光。
其實他本來就不怎麽喜歡這種嘈雜的地方，偶爾來過幾次也是圖個新鮮罷了，說什麽豔遇也隻不過是年輕人不認輸的心性使然，真有人對他投懷送抱說不定反而會嚇著他。
熱鬧的酒吧中一股異樣的氣息讓李笑猛的抬起頭來。
抬頭環視四遭。
舞池中瘋狂扭動身體的人群的臉在昏暗燈光投射下顯得光怪陸離。
是他的錯覺嗎？
低頭再次拿起酒杯，那股異樣的感覺又來了。
不是錯覺！
他馬上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剛走沒兩步，洗手間就傳來玻璃碎裂聲。
李笑馬上跑進洗手間。
“狐三！”
狐三站在四分五裂的鏡子前，臉上一道長長的血痕。
每一塊鏡子碎片中，都映出一張猙獰的臉。
方天傲！
一道黃符從李笑袖中飛出，貼在最大的碎片上，鬼氣瞬間消失。
“你也太不小心了。”
把符收回來，外麵的人就湧了進來。
狐三捂著臉，苦笑，站在李笑身邊低聲說：
“電話是令雲打來的，令風還沒有醒。”
賠償了酒吧鏡子的損失後，兩人都沒有心思喝酒，付賬後就離開酒吧。
“你就這麽走了，不挑個伴？”
李笑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狐三，又回頭看看一眾被他的桃花眼勾走魂魄的癡男怨女，揶揄他。
“沒那個心情。”
出了門口，看周圍沒有人注意他們，狐三放下捂著臉頰的手，臉上的傷口消失了。
“那個方天傲真的就這麽厲害嗎？”
煞氣是挺重的，但以狐三的修為不至於吃這個悶虧。
“切，他那是偷襲，我要不是擔心令雲，哪能讓他傷得我了一根毫毛。像他那種水平的家夥，來十個我殺五雙。”
狐三雖然有些不自在，但輸人不輸陣，一挺胸，不想讓李笑把他看扁了。
“是啊，他的確沒傷你的毛，不過是傷了你的臉罷了。”
李笑搖頭。
“你什麽意思？”
狐三炸毛。
“你今晚不找伴是對的。”李笑突然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拍拍狐三的肩，看他還沒反應過來，解釋道：“縱欲是修行的大忌，你已經讓酒色掏空了身子了，現在開始禁欲，說不定下次遇到方天傲時能多過兩招。”
狐三氣結，但意外的沒有反駁，大概自己也覺得丟人吧。
“你自己小心點吧，萬一真死在方天傲手上時，我隻能在你碑上刻一句‘技不如人，死不足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