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喬楚指著宋沐允的肩頭,哼道:“我問,你答,不許說謊。”
“坦白從寬麼?”
“不一定,不過抗拒一定從嚴!”
輕咳一聲,宋沐允拉了一張凳子坐下,正經八百的地回道:“好吧,宋太太,你問。”
宋沐允一副正襟危坐,嚴肅認真的樣子逗得喬楚直想笑,其實她也不是真為了那幾封情書生氣,就是之前宋沐允的態度,他這樣灑脫無所謂,到顯得自己小氣!
不過既然他願意答,她可不會放過“審問”他的機會。“你既然是幕天國際的總裁,為什麼會到學校教書?”這個問題實在困擾她很久。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愣了一下,宋沐允耐心解釋道:“爸媽年輕的時候在一起很不容易,當年爺爺強烈反對,爸沒辦法,隻能帶著媽媽出國,雖然後來生意做得還不錯,一家人也生活得挺好,但是和爺爺這個心結,一直解不開。爺爺就爸爸一個兒子,不管怎麼說,始終是媽媽把爸拐走了,媽為此很不安心,可惜爺爺也執拗,多年來從不和媽媽說話往來,我這次回來,一是想做個和事佬,二來,國內的經濟發展得很快,我也想順道考察一下國內市場。教書完全的因為我為媽媽說好話,爺爺一生氣,說我整天逐利一身銅臭,順著他老人家的安排,我就在學校代課一學期,散散這一身銅臭味。”
喬楚忍不住大笑起來,結婚那天,宋爺爺沒到,第二天沐允就帶著她上門拜訪了,當時隻覺得老人家語氣冷淡,一臉嚴肅,想不到,還有這麼好玩的一麵。
湊近宋沐允,喬楚假意聞了聞,隨即搖頭,“還是一身銅臭,怕是洗不掉了。那你還要繼續教書麼?”
“新財經那篇報道出來之後,你覺得我還能回去上課麼?”瞟了一眼引發今晚“審問”的罪魁禍首,宋沐允歎道:“我上了大半個學期的課,也沒收到幾封情書,這些,我看是送給宋總裁的。”
不教書也好,整天禍害年輕女孩是不對的,喬楚心情不錯,笑道:“那你以後的事業重心會在國內麼?”
“嗯,本來想把墨爾本那邊的公司交給澤勻打理,不過……看目前的形式,我估計得另外找人了。”
宋澤勻……喬楚瞪大眼睛,低叫道:“他來真的?”
“或許吧。”對澤勻的事情他很少幹涉,隻能說,依照澤勻一貫的行事風格,如果左汐不喜歡他,那麼……她就會很麻煩。
喬楚聳聳肩,回道:“我不看好,追汐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光耍酷就行了!你那個弟弟……”
看喬楚的樣子,大有批評到底的意思,這麼美好的晚上,他們為什麼要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人和事上?伸手攬過喬楚的腰,讓她跨坐在他腿上,宋沐允小聲問道:“現在,氣消了麼?”
舒服地坐在他腿上,喬楚伸出食指,點了點旁邊那疊粉紅色信箋,輕哼道:“你說呢?”
“應該還沒有。”宋沐允將唇貼在喬楚耳邊,輕柔的聲音讓喬楚差點沒聽清他說什麼,“依我看,要想一個人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積極改正,除了口頭教育之外,還應該……”
什麼?
喬楚還沒有反應過來,環在腰上的手一個用力,宋沐允忽然站了起來。
“‘喂!”喬楚隻來得及叫了一聲,趕緊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動作太大,腳踢到桌上的紙盒,粉色的信箋散落一地。
確定不會摔在地上,喬楚有些惱, 剛想說話,是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宋沐允放倒在舒適的大床上。
“你幹嘛……”身上一重,宋沐允壓在她身上,耳垂處傳來吮吸後的溫熱,那蠱惑人心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說了,除了口頭教育,還應該……進行體罰……”
什麼……什麼?體罰??
喬楚驚了一下,潛意識的掙紮,本就寬鬆的浴袍,在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應景的徹底鬆開了,無限春光乍現。宋沐允滿意的點頭,封住了某人想要抗議的唇,手也自然的鑽進衣擺,沿著腰線一路向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身體酥麻,意識也開始渙散,喬楚隻能在心裏恨恨地咒罵,這到底是體罰誰啊!宋沐允,你個混蛋!
一棟裝飾一新的別墅裏,午後陽光穿透明亮的落地玻璃灑在盛開的小雛菊上,留下暖暖的光暈,雛菊的清香彌漫一室,原木色的長階梯上,男人倚著二樓樓梯扶手,眼眉間難掩錯愕,身邊的女人雙手環著他的手臂,笑得狡黠。
“宋太太,能解釋一下,我們家這是什麼情況麼?
宋沐允看著裝飾精美的兩扇實木房門,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不過出差一個月處理好國外的工作,才回家,就發現他的老婆大人把家裏的新房重新裝修了一番。
她也太記仇了吧,上次情書事件他以為已經過去,誰知還有秋後算賬?
喬楚鬆開他的胳膊,走到兩扇門中間,一左一右地打開兩扇房門,笑道:“二樓一梯兩戶,這間是你的房間,這間是我的。你也知道,我做設計這行,一忙起來顧不上白天晚上,肯定會影響到你,再說,你在國內的公司還在拓展階段,肯定也很忙。這樣就能互不幹擾,怎麼樣?滿意吧?”
宋沐允微微挑眉,抬眼看去,透過兩扇門,能大致看清屋內的裝飾,右邊的房間,素白的色調,簡單雅致,一張大大的落葉形狀的海藍色平台立在落地窗前,設計感十足,可以做工作台,也可以當作一件藝術裝飾品。左邊的房間牆麵用了大塊的霧藍色調,與牆麵同色的長桌仿佛隱沒於牆體間,他不得不說,喬楚的設計,不管是布局還是用色都很講究,美觀與實用兼顧,他很喜歡。
但是,如果他沒有記錯,二樓本應該是他們的主臥區吧?現在被一麵牆一分為二,兩張單人床看起來更是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