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早已收拾好,坐在飯桌前,身邊擺著一個包袱,看的潘若若有些不解,難道被她氣得要走了?

“哥哥,嫂嫂。”見武大與潘若若下來,武鬆一如平常一樣打著招呼,隻是瞥向潘若若時,眸中的敵意,比以往明顯了許多。

“嗯,弟弟,你搜四東塞幹撒?(你收拾東西幹啥)”瞥見武鬆手中的包袱,武大趕忙問道,早已忘了,他信誓旦旦要不理他的事情。

“哥哥的舌頭怎麼?”武大不正常的聲音,引起武鬆的疑心,瞥了一眼潘若若問道,明是問著武大,其實是在問潘若若。

“額,偶治己不小森了的(我自己不小心咬的)。”武大雖是傻得,也看見了武鬆瞥向潘若若的眼神,趕忙出來解釋,哼,他別想再欺負他娘子。

“哦,哥哥,縣老爺抬舉我,要我進京一趟,所以我要離開一陣子,不過哥哥放心,最多半個月我就回來。”要不是縣老爺太過客氣,他還真不想進京。

“嗯嗯。”舌頭上的疼痛,不允許武大說太多的話,輕嗯了一句,算是回答了。

武大聽的淡定,潘若若則是聽的心慌,武鬆要進京了,雖是與《金瓶梅》記載的時間不對,但是事情發展的順序都沒有錯,那麼是不是西門慶也快出現了,她要怎麼辦?

“那弟弟就走了,早飯我去縣衙用就好。”見武大沒有什麼意見,武鬆拱手道別,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潘若若。

“嗯,叔叔走好。”

“嫂嫂留步,嫂嫂還是少出門的好。”似是無意的話,潘若若卻聽出了別有深意,她更加確定,武鬆知道些什麼。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那依舊垂在身側,貌似毫無力氣的左臂,腦中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讓她不由的有些心驚,會是那樣麼?

“武大,今天不要去賣炊餅了,舌頭不好,吐字不清的,你要怎麼吆喝,你幫我去李三兒那再買一盒胭脂,隻要給他一文錢就好了。”嗬嗬,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自己的成果了。

“嗯?涼子,李山兒的胭脂似一釀銀子啊?(李三兒的胭脂是一兩銀子啊?)”吃著飯的武大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潘若若。

“不會,我聽說李三兒的胭脂降價了,現在隻要一文錢。”好脾氣的跟武大解釋,她男人可不能吃虧,丟了的一定要賺回來。

“哦,好,武大仄丟去。(武大這就去。)”聽完潘若若的解釋,武大可來了勁,放下碗向門外衝去,要是真的那麼便宜,他一定給娘子多買點。

“哎。”潘若若話還沒說完,武大已經消失的沒影了,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武大沒有吃完的飯,心裏暖暖的,有這麼一個一心為她的男人,她知足了。

------題外話------

昨天那個扣副麻將還剩副軍旗有好多人不懂哎。

其實,那意思就把兩顆牙齒形容的很大,做了一副麻將,剩下的牙齒還能做一副軍旗。

至於麻將跟軍旗,我解釋不好,哈哈,娛樂消遣的遊戲。

第二十回 眼入骨髓

武大走後,潘若若看看桌上的飯菜,慢悠悠的坐下去享用起來,直到潘若若吃完飯武大也沒回來,

將飯菜收拾好放入鍋中暖著,等武大回來好接著吃,不然這大冷天的餓壞了就不好了。

“涼子,涼子,武大回奈鳥。(武大回來了。)”潘若若剛把灶裏加上火,那邊武大便屁顛屁的跑了回來。

潘若若走出廚房的時候,武大捧著一摞胭脂跑了進來,看那胭脂大概有七八盒的樣子,潘若若不禁一笑,這小子,還真是愛貪便宜,不過這也是應該的,這樣算上之前的一兩銀子她們也不算太虧了。

“嗯,武大,怎麼買了這麼多回來。”看到武大額頭細密的汗珠,潘若若有些心疼,這麼冷的天都跑出汗了,這是多著急啊!上前拿著汗巾為武大擦擦汗,輕聲問道。雖然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奇怪的是她就想聽他說出口。

“嘿嘿,涼子,李山兒賣臘麼便離,好多楞都宅買,還買好多,武大,武大,沒那麼多甜,丟……丟買了仄點。(李三兒賣那麼便宜,好多人都在買。還買好多,武大沒那麼多錢,就買了這點。)”武大一邊說著一邊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手指攪著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嗬嗬,傻子,這就夠了,我能擦多少啊?”難道還要跟他那天似的,把自己擦成猴屁股似的?當然這話她不會說出來的,她家相公對她那麼好,她怎麼好打擊他呢!

“嘿嘿。”麵對潘若若的話武大隻是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了一眼潘若若的笑臉,俊臉染上一抹紅霞。

“咕……”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潘若若噗的一笑。

“這回餓了吧,那麼急著跑出去,連飯都不顧的吃。坐下,我去給你端飯。”

隨即,潘若若將飯菜端給武大,見武大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才稍稍舒心些,端著最後一個菜出來,潘若若腦中一眩,眼前金光閃過,吃著飯的武大立刻失了血肉,隻剩下骨架,該死的,這個時候藥眼竟然升級了。上次升級藥眼之時,她明明感覺到了爆發的邊緣,可是怎麼也突破不了瓶頸,後來被武大打擾,她便沒有過多的理會,今日許是武鬆進京,又一個史實的發生,催化了藥眼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