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亮的都有些刺眼了。
“好了,去睡覺吧。”
“好。”
武大睜著睡眼,眼看著潘若若走進自己的屋子卻沒有叫上自己,眸中閃過明顯的哀怨,‘弟弟,武大好想你哦!’不甘的甩甩腦袋,走進自己的屋子。
此刻,某處的某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心緒立刻不寧起來,升起濃濃的擔憂,隨即低下頭,抓緊時間處理手中的事。
一夜好眠,再醒來,已是豔陽高照,晨光微撒。
“武大,嫂子,武大……。嫂子。”潘若若剛剛睜開眼睛,門外便傳來鄆哥的喊聲,聲音焦急,帶著濃濃的鼻音,好似是在哭一般,潘若若心道不好,趕忙起身。
胡亂的套上衣服,向樓下跑去,打開門,鄆哥雙手凍的通紅,跪坐在門口,正在嗚嗚的哭泣。
“鄆哥,你怎麼?”見他這樣,潘若若心中更是著急了幾分,心中也猜測到幾分。
“嗚嗚,嫂子,我爹……。嗚嗚。”聽到潘若若的聲音,鄆哥像是找到支柱一般,情緒稍稍平靜一些,剛一訴說自己的事,又哀傷起來。
“你爹怎麼了,快進來說。”眼見著鄆哥凍的直打哆嗦,潘若若趕忙將鄆哥拉近屋裏,剛起床,又沒燒熱水,隻能等鄆哥自己慢慢回溫。
“嫂子,我爹……嗚嗚,我爹病了,快不行了,嗚嗚嗚。”稍稍暖了點,鄆哥這次說出實情,悲傷之處,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煞是可憐。
“那你怎麼不去找大夫啊?哭有什麼用。”一聽這事,潘若若有些急了,她還以為他爹去了呢!這病了不找大夫,找她找武大也沒用啊。
“嗚嗚,去了,我沒錢,大夫不來,藥鋪都是西門大官人的,他們不敢不聽話。”
豈有此理,又是這西門慶,事實出現,潘若若心中升起強大的憤怒,當下轉身上樓,穿了件厚實的衣服,拉著鄆哥,去了他家,她相信以她藥眼的實力,完全可以查探病因,她曾經看過醫術,若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應該能自己配藥。
原本見潘若若上樓,鄆哥還以為,潘若若不想管他了,心中升起濃濃的絕望,可隨即,潘若若又跑了下來,拉著他要他帶路回家,他不由的愣了片刻,說不感動是假的,除了他爹跟武大,還沒人這麼關心他呢!記得小時候,他娘也是這麼對他的,處處都很關心他,潘若若就跟他娘一樣,想到這,心裏暖暖的,原本的絕望被希望漸漸的壓了下去。
若是潘若若知道鄆哥把她當娘看,會不會氣死?倫家活了兩世才二十幾歲,怎麼就是你娘了?
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潘若若隨著鄆哥來到一個簡陋的房屋前,屋子有窗卻無窗戶紙,門勉強能關的住,這樣的房子,大冬天沒有凍死人已經不錯了,生病一點都不稀奇。
推門進去,隻見一個衣衫破舊的中年男子一動不動的躺在簡陋的床榻上,一動不動,這讓潘若若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腳步加快,幾步便來到窗前,將手探到那人的脖子處,有些微僵,沒有繼續發動靈力,因為已經沒必要了,那人的屍體已經涼了,沒有脈搏,也沒有呼吸。
轉頭看向鄆哥,眼中露出一抹憂傷。
“鄆哥,你爹已經去了。”看著鄆哥木木的愣在原地,潘若若極其不想告訴他事實,可是事情擺在眼前,她無法騙他。
鄆哥聽後,呆呆的看著木床,眼淚奔湧而出,一臉痛楚,他沒親人了,一個都沒有了。
“爹,你怎麼不等我,不等鄆哥回來,嗚嗚嗚……。”鄆哥雙膝跪地,跪爬到床邊,抱著屍體大哭起來,潘若若在後邊看的頗為揪心,忍不住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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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以後都一更,倫家沒時間碼字了,要擠時間出來,看文的親,見諒哦。
第四十一回 武鬆要殺潘金蓮
潘若若再也控製不住跑了出去,曾經,她也有在乎的家人,隻是,那薄弱的親情連句迷信的話都抵不住。
擦擦眼角的淚珠,向家走去,許是因為悲傷,潘若若破天慌的沒有路癡,很快就走回家裏。
破屋中,鄆哥哭了好久,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方想起陪他一同過來的潘若若,轉過頭,身後已空無一人,眸中閃過一絲淒涼,拿起一旁的草席子往他爹身上蓋去,眼中不免再次充滿了淚珠,他沒用,他沒錢,他不能給他爹一口棺材,嗚嗚……他對不起他爹。
鄆哥快要裹好的時候,匆匆趕回來的潘若若正好看到這一幕,既心驚又心疼。
“鄆哥,別弄了,來,快抬進來。”對著鄆哥說了一嘴,潘若若又對著外麵喊到。
隨即,四個男人抬著一口紅彤彤的棺材走了進來,鄆哥當時就傻了眼,他以為潘若若走了,沒想到是去置辦棺木。心下更是感動不已,這些錢他會還的,都會還,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的時候,已經將潘若若列為他心中的英雄。
“嫂子,您的恩情,鄆哥後半生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心中所想,行動便隨之跟上,鄆哥撲通一聲跪在潘若若麵前,麵色堅定的說道。
他這一行為,可把潘若若嚇了一跳,但隨之便坦然了,鄆哥能這樣,也算她沒有看錯人,臉上掛著欣慰,對著鄆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