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怒之下,潘若若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瘋狂的走上前,再次耍了武鬆一個巴掌。
“愚蠢,難道上輩子的路你還沒走夠嗎?你還要殺了西門慶,醉打蔣門神?最後被逼的上了梁山,再次失去我費力給你救回來的手臂?
怎的你活了兩世還要這麼愚蠢,仇是一定要抱的,可是報仇也要有方式,若是都像你一樣莽撞,人還用活麼?是不是都要與愁人同歸於盡。”
“嫂子,我……”潘若若一番激昂的話語,如平地驚雷,在武鬆的心中激起了千層巨浪,是啊,他這兩世莫不是白活了,不禁的,武鬆整個人都呆滯起來,看著麵前麵帶怒色的潘若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怎麼會這麼愚蠢,居然笨到要去跟西門慶同歸於盡。
“好了,天晚了,明日再說吧!”悠悠的歎了口氣,潘若若隻覺得渾身疲憊不堪,白了眼武鬆,潘若若徑自向樓上走去。餘光瞥見同意呆愣的鄆哥,潘若若害不忘好心的提醒一句,讓鄆哥去休息。
“鄆哥,回房睡覺。”
“啊?哦!知道了。”聽到潘若若的聲音,鄆哥這才緩緩回神,剛剛的一幕著時讓他驚嚇不已,嫂子打了武二哥?還不止一下,甚至將武二哥打的吐血了?可是一想到那句西門慶殺了武大,鄆哥心中也是悲傷不已,武大出事了,死了?
不禁的,回過神來的鄆哥,終於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重點,武大死了,那個一直陪伴這他的哥哥死了,神傷之時,鄆哥隻覺得鼻子微酸,眸中火熱熱的,臉頰也有什麼東西緩緩劃過,伸手一摸,鄆哥方知自己哭了,偷偷的瞥了眼仍舊趴在地上的武鬆,鄆哥失神的向樓上走去。
而武鬆隻是呆呆的坐在地上,腦中不停的回想著潘若若說過的話,在心裏盤算著,他到底該怎麼做。
每個人心中都存著不一樣的悲傷,不一樣的彷徨。這一夜,誰也沒有睡過一會,潘若若在床上坐了一晚上,鄆哥趴在床上哭了一晚上,武鬆最慘,不管自己的傷,直接在地上坐了一晚上。
……
早起,三人很默契的沒有開店,沒有做早餐,仍舊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了。
終於,正午的時候,三人總算聚齊在家裏的客廳內,靜靜的坐在了一起,武鬆也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對麵的潘若若,眸中升起了淡淡的愧疚之色,他一個男人都這麼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嫂子一個女人又怎麼能接受,再怎麼堅強,那必定是一個女人,又怎麼能同時接受自己失去了清白,失去了丈夫這兩件事情呢!
想了一晚上,潘若若也漸漸的釋然了,淡淡的看了眼武鬆,瞥見武鬆臉頰上還沒有消退的紅痕,潘若若心道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那是武鬆的哥哥,哥哥去世,弟弟哪有不憤怒的。
想到昨天在洛景軒那發生的事情,潘若若才想起來她最近這幾日的重點,抬眼看了看鄆哥和武鬆兩人,潘若若一臉平靜的說道。
“十日後,我要與洛景軒成親。”
這句話,無非又是平地驚雷,雷的鄆哥和武鬆瞬間回了神,不可置信的看著潘若若,昨天還痛徹心扉的女人,今日居然就要討論婚事了?
洛景軒?就是那個與哥哥長得極為相似的男人麼?難怪,難怪嫂子失去了清白,卻沒有那麼激動,原來是那人。
相較於昨晚的激動,武鬆今日的表現平靜了很多,隻是驚愕的看著潘若若,一言不發,眸中帶著滿滿的探究,他永遠也看不懂這個嫂子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今日不知為何,武鬆隻覺得,潘若若今日的決定必定有她的理由,絕對不是對不起哥哥的表現。
鄆哥雖然心中不願潘若若這麼早就改嫁,可是武大畢竟已經去了,沒人能像武大那般疼愛著嫂子,他又怎能阻止嫂子嫁人。不禁的,鄆哥慢吞吞的低下了頭,算是默認了潘若若的話。
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潘若若眸中盡是滿意之色,她原以為,武鬆肯定又不會善罷甘休,肯定又要罵她淫婦之類的話了,但是他現在這麼平靜的表現,還真的挺讓潘若若意外的。
算了,既然他表現的這麼好,透漏一點消息給他,讓他心裏稍微輕鬆點好了。
“武鬆,你跟我上來。”
淡淡的說了一句,潘若若直接轉身上了樓,武鬆眸中一滯,趕忙跟著潘若若上了樓。
……
“嫂子,你是要跟我說你急著嫁人的原因麼?”一進屋,武鬆立刻迫不及待的問起來,看著潘若若的眼神中滿是期待之色,但是,瞥到潘若若那略帶冰冷的麵色時,武鬆不免的一陣心虛,雖然昨天受傷的是自己,但是潘若若那番教育的話,還是給了他莫大的啟發,讓他明白了許多。
“沒錯,其實……”
確定的回了一句,潘若若仰頭附在武鬆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武鬆一聽,滿眼的光亮,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不可置信的的看著潘若若。
“真的麼?嫂子,這是真的麼?”
“我知道這件事匪夷所思,但是這就是事實,好了,去準備吧,我要風光的出嫁。”
淡定的回了一句,潘若若眸中滿是堅定之色,洛景軒,是她一個意外的收獲,也是一個驚喜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