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還有什麼可以供她思念的。
武大……
低聲呢喃一句,潘若若擦擦眼角的淚水,嘴角露出一抹堅強的笑容,轉身毅然決然的離開。
……
馬車內,齊雲娘透過窗子,看到那模糊的人影,便知那是誰,不禁的,齊雲娘微微的歎了口氣,她們這樣做好麼?她也是個女人,她雖然疼愛兒子,卻仍舊愛自己的丈夫,她們這樣算不算剝奪了別人的丈夫,讓一個女人變得孤苦了……
經曆了這些天的事情,洛天成也頗為感慨,他也明白潘金蓮心中的難受,但是兩次嚐試了失而複得的感覺,他實在不願意失去這個兒子,他這一輩子,可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老爺,景軒醒過來之後會不會怪我們啊?”擔心的看了眼迷糊不醒的洛景軒,齊雲娘一臉擔憂的問道。
順著妻子的視線,洛天成也看向自己兒子俊逸的臉孔,微微的歎了口氣,洛天成直接攬過齊雲娘的肩膀,輕聲的安撫著。
“雲娘,別擔心,景軒若是知道我們是為了他好,他就不會怪我們了,乖,以後我們一家三口還可以好好的過日子。”
至於潘金蓮的事情,就讓它作為一個插曲,留下一個腳印便消失算了,他相信,時間會讓人淡忘一切,時間也會讓這一切全部煙消雲散,景軒也會做回原來那個無憂無慮的公子哥,走回原來額軌道……
第二天,官府便發現了西門慶家裏的兩具屍體,不過縣太爺那榆木腦袋,很快便判定西門慶和無真是相互刺殺而死,也就草草的結了案。
一時間,陽穀縣歡聲一片,但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那些受過西門慶恩惠的人,自是愁苦以後沒了財主,但是多數的人,都是比較痛快的,那些人,不是被西門慶直接打壓,就是被西門慶身邊的人打壓,如今西門慶一死,那些打壓他們的人也就沒了囂張的氣焰,他們隻覺得渾身輕鬆,放佛一夜間便看見了光明一般。
最痛恨的西門的,要數吳典恩了,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有能力的師父,本想找過來給西門慶幫忙的,不想最後卻被西門慶給斬殺了,一時氣不過,吳典恩居然好人挖了西門慶的墳,將西門慶曝屍荒野,縣太爺沒了西門慶供給的銀兩,也懶得管,眾人更是痛恨西門慶,沒人幫西門慶入土為安,最後隻能任由他的屍體仍在荒山上,最後也許會爛掉,也許會被野狗叼走。
光榮了那麼久,西門慶的死,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
自從看著洛景軒離開後,潘若若再也沒有哭過,仍舊每天露出一臉開心的笑容,行為也頗為正常,可是潘若若眼底那不著痕跡的悲傷,人人都看在眼裏,但是卻無能為力,自己的傷痛,隻能自己去淡忘。
這些日子,潘若若又研究了新的菜色,所以店裏的生意並沒有因為之前的停業受到絲毫額影響,反而更火了起來,因為眾人都怕潘若若又突然關店,他們又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所以幾乎是老客戶的,每天總要來吃一次,或是派人過來,打包一些走。
“鄆哥,關店,該忙活明天的食材了。”
“是,嫂子。”
眼見著最後一個客人離開,潘若若立刻吩咐道,看著手中的銀子,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轉身進了廚房。
做慣了這些事情,鄆哥答應一聲,利落的將店門關了起來,收拾了一下店裏的桌子,便閃身進了廚房,準備幫潘若若做了事情,雖然嫂子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但是他實在不忍心嫂子做的太辛苦。
噹噹噹……
鄆哥剛進廚房,門外便傳來輕聲的敲門聲,這個時候回事誰呢?不禁的,潘若若心中升起淡淡的疑惑,她們家還有來客人的時候?
“武鬆,去開門,有人來了。”
擋住鄆哥要過去開門的意思,潘若若直接喊了武鬆一聲,西門慶已經解決了,武鬆也沒必要隱藏了,因為官場黑暗,西門慶的事情發生後,潘若若便讓武鬆辭去了縣衙的差事,安安心心的在家裏的做生意,武鬆心中也願意,上輩子打打殺殺了半輩子,他早就累了,便聽了潘若若的話,等西門慶的事情一過,便找了個理由,將縣衙的職位辭了。
雖然有時候還是想念那把時長拿在手裏的刀,但是相較於平靜的生活,他對那些武器的眷戀便稍弱了一些。
此刻,武鬆正在屋內,擺弄那把久不離手的刀,緩緩的擦拭著,一聽潘若若的話,武鬆一個機靈,趕忙將刀放了起來,他現在可是很怕潘若若的,嫂子一教訓起人來,條條是理,他根本就沒有反駁的語氣。
“知道了。”
急急的應了一聲,武鬆直接跑出房間,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吱呀……
“哪位?……。”
隨著一聲門響,武鬆直接探出頭去,正要問來者是誰,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此刻,門外正站著一個絕美的人兒,五官精致,含眉帶羞,高挑的身材,纖細的腰肢,一身粉色的衣裙,趁著人兒更加漂亮。
不禁的,武鬆一時間看的傻了眼,活了兩輩子,除了嫂子,他還是第一次看這麼美的人兒,莫不是仙女下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