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舊南府的時候宓寧出了不少力,他以前一直不清楚宓寧為什麽這麽勞心勞力的幫他,後來才明白一切都是因為婁佳怡。
這次平陽之行,不止會與宓寧相會,還會遇到婁佳怡那個女人,上一世他就是在這納了婁佳怡,這一世,他仍需要宓寧的幫助,但是婁佳怡那個女人,他不會娶的,他的身邊有慕容就夠了,也隻要他。
張琰雙手握緊,看上去很緊張的樣子讓慕容炎有那麽一瞬間以為張琰知道他的身份了,但看他問的話還有那緊張的神態,慕容炎納悶的同時也心生警惕,他眼睛一瞇,抿嘴,道,“你在緊張什麽?”
宓寧他也隻是偶爾聽他提起過,至於其他的他一點也不清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他還從沒註意過,隻是張琰的反應倒讓他好奇,莫非有啥貓膩?
他的話一出,張琰更加緊張了,他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慕容炎,接觸到他淩厲的眼神,目光立馬收回,到處看。
慕容炎心裏更加好奇了,是有什麽貓膩讓他如此表現,他湊到張琰麵前,雙眼微瞇著,嘴角微微上翹,沒戴麵具的臉放大在張琰麵前,那條疤痕在張琰眼裏更加清晰可見,像是被縫合過,還能看見粉紅的肉,張琰吸吸鼻子,還聞到一股淡淡的藥草味。
他微微向後撤一些,訕笑地看著慕容炎,“炎炎,你這麽熱情為夫真是受寵若驚。”
慕容炎問,“你問宓寧就問,在緊張什麽?”
“我在緊張嗎?沒有,你看錯了。”張琰搖著手打哈哈,慕容炎摩拳擦掌,手緩緩的從他腰部向上遊移,張琰身子一僵,盯著他瞧。
慕容炎的手不老實的滑過腰間,攀上偉岸的背,輕撫他的後腦勺,大拇指在耳廓邊摁了摁,最後一用上力,揪住耳朵,“疼疼疼疼疼......”
張琰痛的齜牙咧嘴,“夫人,放手啊,痛痛痛......”
“老實交代,你和宓寧是什麽關係,看你這局促的樣子,莫非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慕容炎瞇著眼睛,問。他左右想了想,若是因為公事上關係,霍權他們定然熟悉,但是霍權好像對宓寧這個人沒印象,那麽隻能是張琰自己認識的,自己認識,焰軍又沒人知道,別是張琰那什麽?
想到這慕容炎驚呆了!!!
“天地可鑒,我對夫人的真心日月可表,那什麽宓寧我都記不清他什麽樣了。”張琰指天發誓,那樣子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真的?”慕容炎將他耳朵一擰,張琰跟著他的動作踮起腳,齜牙咧嘴的叫疼,淚眼婆娑,道,“夫人,為夫絕對沒有多對不起你的事,什麽宓寧的我都不熟。”
他淚眼汪汪的倒是將慕容炎嚇了一跳,忙鬆了力,揉耳朵,“你個皮糙肉厚的,還哭,被你那些手下看到還不笑死你。”
“他們敢。”張琰覆上他的手一起揉耳朵,一邊美滋滋,夫人揉得好舒服,“我隻給夫人笑。”
慕容炎手掌滑下來了,瞧他,這麽大個人怎麽跟個孩子一樣,還挺喜歡撒嬌。
“那你提起那個宓寧就奇奇怪怪的樣子。”慕容白他。
我不是因為他緊張啊。張琰心說,麵上還是笑著看自家夫人,“舊南還在暘族人管轄,平陽是離舊南最近的一座城了,宓寧是平陽縣主,有了他的幫助我們事半功倍。”
“當然,我的確有事瞞著你,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不知如何說,但是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對夫人絕對絕對的真心,無論我是王侯將相還是布衣人家,我的心我的身體都是夫人的。”
慕容炎雞皮疙瘩掉落一地,抖啊抖......
張琰都這樣說了,他也沒必要糾纏下去,至於隱瞞的事,他相信張琰,一言九鼎有事就說,瞞著的定是不好開口的,他慕容也不是錙銖必較的人,每個人都有秘密,張琰的人品還是值得信賴的。
可是,眼見舊南越來越近,他該怎麽辦?
慕容炎看了一眼張琰,道,“我也有一件事瞞著你,但不知道怎麽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你會繼續這樣對我嗎?”
慕容炎心裏忐忑。
“什麽事?”張琰問,除了慕容炎的身份,關於慕容炎的事他基本都知道,就連他能懷孕的事他都清楚,還有什麽能比這個更嚴重?
“這件事可能會傷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唔。”他話沒說完便被張琰捧臉,吻住,好長一段時間,他以為自己一定會窒息的時候,張琰終於放開他,“不管什麽事,我都不會讓它傷害到我們之間。”
張琰慎重許諾。
慕容炎低眉垂目,不語。
......
天氣陰沈,黑雲低低地壓著,令人沈悶的喘不過氣,慕容炎望了望天,前方就是平陽了,離舊南好近...
他招手喚來趙薫,悄聲問他,“現在舊南是誰在管?”
趙薫看他一眼,“回公子,是義陽王慕容行。”
“慕容行?”慕容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趙薫,“叔叔?”
趙薫嚴肅點頭。
慕容行是他的嫡親叔叔,和他爹一樣是漢人,因為他爹爹的緣故得了封位,也因為他爹爹的緣故被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