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玄武娘娘好不容易才將那丹藥塞進慕容楓口中,卻又因其神識昏迷,口脈不通,久久不得下咽。奈何又不敢動用法力將其震碎,畢竟重傷昏迷之人,毫無防備,受不得那聖人一擊,更何況中的是寒冰徹骨掌,體內不得有一絲真元流動,否則激發了毒性,難以收場。眼看時光消逝,這玄武娘娘幹巴巴得看著慕容楓鼓著丹藥的嘴,一時思緒混亂,不知所措。
隨後又反複試驗了幾種方法,其中之一,便是用法力撐開喉嚨,擴其空間,使丹藥自然下滑。這方法起初還有些效果,見丹藥在口中挪移方寸,心中甚喜,可沒想到滑至一半時,竟生生卡在那喉頸之處,不得動彈,嚇得娘娘半死,又急忙動用法力將其取出,可是這法力一動,真氣發散,隻見慕容楓得身子輕顫數下,再探時,那體內的寒火之毒又加重一分。娘娘哀歎一聲,自言自語道:“怎生得這般煩惱,上又上不得,下也下不了,這不上不下,如何是好?”
同時,又想起青龍臨走前得囑咐:吾等曾奉道祖之命,監管六合。而今魔頭欲出,我四聖絕不能撒手不管,否則道祖怪罪下來,我輩皆難以擔當。而此人乃是六界之一,六合之主,遂不得怠慢,你一路負責他的安全,不可有任何閃失,要製魔頭,六界之主,缺一不可。
娘娘歎氣一聲,看著眼前這還算俊美得少年,道:“小子,青龍說你是六界之主,可你怎麼就這樣不自量力呢?執法者乃是道祖親定得隊伍,裏麵人才輩出,哪能憑你一人之力,敵數位聖君?就說那黑胡子,他可是清虛天城得執法總領,就算我與他親自交手,也不見得能勝。”
說道這裏,見慕容楓昏迷模樣,雙眸緊閉,嘴巴裏塞著兩粒丹藥,一邊一個,如巴豆般,直咕噥著,而嘴巴托起雙頰,恰好擠弄雙眼,眯成一條狹縫,似笑非笑,若嗔若喜,煞是好笑。玄武玉手掩著櫻唇,噗噗一笑,道:“你這癡兒,今天就便宜你一次。”
話畢,那玄武娘娘周身青芒大盛,如同流水般嘩嘩散去一圈,方圓千裏內的情形已了然於胸,又振起玉臂,結了數道法印,刻於門上,這才安下心來。見她望著眼前之人,忽然舉起雙手,凝了一道氣,輕拍在雙肩上,緩緩將他按倒在玉床棉錦之上,又在左手指尖撚了一法決,右手則撥開慕容楓緊閉的青唇,順勢一引,便將兩顆丹藥取了出來。因是靈藥,有仙氣護體,又不曾被咀嚼,所以依舊是那般形狀。此刻的玄武娘娘,一臉冰霜的臉頰,也漾起半分紅暈,鮮豔嫵媚,風流嫋娜,嬌若春花,媚似秋月,絲毫沒有方才那般傲然。
隻聽她輕言道:“一場幽夢同誰近,千古情人獨我癡,都說風月情濃,奈何試繾愚衷。你這癡兒,若是今昔種下凡因,日後莫來找我尋果,我隻是奉命,一心救你,別無它意,此言詞語,上天可鑒。”說罷,指尖輕氣一引,兩顆丹藥便飛入口中,那娘娘也不拖泥帶水,隨即調用真火將藥嚼碎,便俯下身子,見那紫色香唇與慕容楓的厚唇一貼,嬌軀猛然一顫,但很快便平靜下來。又用那香酥滑舌撥開慕容楓緊合的皓齒,將口中丹藥盡數過予了他,這才用仙氣將藥吹入腹中。又怕有所遺留,便將香舌滑入查探,哪知兩舌相觸,立即渾身酥軟,毫無氣力,雖說神識裏努力克製,但還是纏綿一陣,見無殘留,這才抬起額頭,舒心一笑。
玄武娘娘望著眼前之人,好似柔情繾綣,軟語溫存,但驟然回神,越覺羞愧,連忙遮麵而掩,幸虧慕容楓還未蘇醒,但從遠處觀此情景,也甚是曖昧。休憩一陣,玄武娘娘急忙運功凝神,穩定心境,將那事拋到九霄雲外,立誓絕不再提。又將慕容楓扶起做好,錦被整理疊齊,這才動用春風化雨大法,為慕容楓治病療傷,此事且說不提。
卻說邪少、神君、莫淩雪三人在白虎殿中等候,見時間飛逝,兩個時辰轉眼將至,可那玄武殿中仍無一絲動靜,不由迷茫。莫淩雪雖被神君訓斥一番,但見那美人與楓大哥獨處一室,久久不出,還是萬分焦急,可神君在此,又不感造次,隻好以解悶為由,出去閑逛一圈。
本欲偷窺那玄武殿中二人,但哪知神念剛剛釋放,就被門上得結界所破,心中更加疑惑,這光天化日,療傷而已,有必要做得這樣嚴密嗎?可惜修為不及,隻能轉身而去。回到殿中,神君道:“莫姑娘不必心急,娘娘說能治,那便是能治,你又何必心急?方才我收到娘娘傳音,說:運功已至關要,不可打擾,我看莫姑娘還是在此歇著為好,若是不行,可讓冥君伴你去那集市一遊,以打發閑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