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聲，那瞬間，艾斯的瞳孔擴張，一把抓住巧手天女刺往他的匕首，艾斯的手化作一團火燃燒起來，整個匕首都被燙得通紅。
“你們在幹什麼？！”
艾諾兒呆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
巧手天女扔下匕首：“公主！我經常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和別的精獸不一樣，你說你用在我身上的法術比別人多，可是！為什麼我會擁有比精獸更加高的智商和更加細膩的思維？！回答我！”
艾諾兒望著巧手天女，她的目光變得深不可測，猜不透摸不著，隻是那雙水靈的眸子隱約透出黯淡的憂傷，盡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艾斯可以確定，她內心在掙紮。
安靜了許久，艾諾兒沒有回答。
“我……”巧手天女深呼吸，追問下去，“我以前是一個人類？”
“你不聽我的命令去把奇犽和小傑找回來，卻在這裏跟我賭氣？”艾諾兒異常淡定，“誰跟你說這種話的？”
時間如停滯般定在同一秒，艾斯安靜地站在旁邊，看她們怎麼處理。
“不知道。”巧手天女小聲回答。
“不知道？”艾諾兒重複了一遍。
巧手天女一時衝動，把事情坦白了：“那個男人的頭發遮住了臉，他有著很長的爪子，他告訴我，我以前是個人類，是你的仆人！而我的死，是因為你。雖然我不應該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轉而對你不利，可是我一直都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公主，我到底是誰？”
她的眼神充滿了懇求，渴望著得到一個答案。
許久，艾諾兒低念一聲：“召回。”
巧手天女帶著哀怨的目光消失在光芒裏，房間裏恢複安靜，小戈克趴在台燈旁邊休息，艾諾兒攥住被單，淚水滴在被子上：“艾斯……我這樣做……是否錯了？”
艾斯坐在床邊，把她擁進懷裏：“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艾諾兒有艾諾兒做法，我相信你。”
*** ***
他們下樓去吃晚飯的時候，發現隔壁的房門是緊閉著的，艾諾兒用魔法進去看看，發現雷歐力、小傑和奇犽三人都不在。
“他們也許出去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呢，這場血雨腥風，”艾諾兒把目光投向艾斯，“吃完飯我們出去找個地方離開這裏。”
艾斯默默地望了她半晌，然後摟住她：“你的情緒很不穩呢今天，放輕鬆點，巧手天女不會有事的。”
“嗯……”她點點頭，看見門口有個戴帽子的紳士走進來，忽然頓悟，“對了，艾斯，你跟蒂奇打架把帽子弄丟了，我們去買個新的吧。”
可惜回答她的隻剩艾斯的鼻鼾聲，他趴在她肩上睡著了。
*** ***
比起帽子，艾諾兒更加緊張的是手銬，如果要離開這個世界，起碼要兩個人鎖在一起，這樣到下個世界的時候就算沒回到海賊那邊，也可以不要走失。
拍賣會場的方向想起了槍聲，艾斯咧嘴一笑：“看來已經開始了，怎麼樣？我們現在離開？還是先回賓館？”
“有警車的聲音。”
“那又如何？”
艾諾兒牽住他跑到前麵去，馬路上躺著很多警察的屍體，她在屍體上找了一對手銬，高興地笑了：“艾斯，下次打開時空漩渦之前我們就先拷在一起好不好？”
艾斯點點頭：“我們趕快離開吧！免得人家以為是我們殺的……”
話音未落，一陣機關槍掃射，艾斯一把摟過艾諾兒，右手揮拳，一襲弧形的火焰擋開子彈，開槍的西裝男人們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