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岑賀安握住她的手,歎氣。能說什麼呢,他早就說過唐棠不會答應的,是岑家的人非要他們來。
“安哥哥,你從前疼愛她十六年,哪一次不事事以她為先,如今岑家有難,她竟然袖手旁觀,當年你真是瞎了眼!”唐驕陽諷刺著。
唐棠冷笑,疼愛她十六年,能在一朝一夕間棄她如敝履,這疼愛她真的承受不起。這話從唐驕陽嘴裏吐出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君淩軒周身氣壓驟降,一張俊臉寒如深冬,“她欠的,本王替她還;長公主想借多少?”
唐驕陽美眸一挑,“五萬兩。”
君淩軒繼續道:“至尊票號是每年利息收三成,本王隻收岑相府兩成,其餘規矩照舊,借據,抵押都不能少,長公主能做到?”
岑賀安深深考慮著問題的可行性,可是,由情敵借出的銀兩……拒絕的話脫口而出,“不必了!”
岑賀安想,君淩軒多年不務正業,他說借出的銀兩其實也是唐棠的銀兩,岑賀安不願讓唐棠為難。
“岑少傅可是想好了?”君淩軒又問。
岑賀安不假思索道:“想好了。”
“嗯,良超,送客。”君淩軒起身,良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慢著。”唐驕陽仰起臉,“我借。”
“驕陽!”岑賀安冷斥道,“跟我回去!”
“回去做什麼?回去繼續被你爹跟你娘責罵嗎?”唐驕陽甩開他的手,“岑賀安,我嫁給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不是嫁給你吃苦的!你也不看看這幾日岑家吃的是什麼!有君王府一半好嗎?”
若不是岑皇後明的暗的,賞賜了不少東西給唐驕陽,岑家早就揭不開鍋了!
“唐、驕、陽!”岑賀安雙眸似要噴出火來,眼前的女子十分陌生,陌生得他一點也認不出這是那每朝每夕說著愛他的那人。他可以允許任何人看不起岑家,卻不能允許自己的妻子看不起岑家,“你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為什麼要回去?要走你自己走!”唐驕陽忿忿道。
豈料,岑賀安揮揮衣袖,不帶走一個人,把唐驕陽等人留在君王府,獨自走了。
唐驕陽眼底的光明明滅滅,她盼了好久,岑賀安都沒有轉身。回身看那兩人,她眼中不甘一閃而過,“我不借了,你們該高興了。”
岑賀安,你覺得問君淩軒借銀兩丟臉,難道當著我的麵讓我向唐棠借銀兩,我就不丟臉了嗎?岑家的人還讓她親自來借。
唐驕陽風光半生,哪裏有這麼落魄過,她抹幹眼淚,“去太子府。”
“公主?應該先進宮跟皇後娘娘商量……”文穎訥訥提議著。
唐驕陽倏地揮出一巴掌,“哪裏輪得到你這樣跟本公主說話,本公主說去太子府,你沒聽到嗎?”
文穎倏地跪下,“文穎錯了,請公主責罰。”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太子府!”
“是,是!”文穎立即出門,讓車夫調頭,扶唐驕陽上車。
唐驕陽心中冷笑,去皇宮?岑皇後一樣是岑家的人,她聽聞她借不得銀兩,不會責怪岑賀安,隻會責怪她又鬧小脾氣。
不過一個岑家而已,她才不在乎。
“驕陽。”岑賀安握住她的手,歎氣。能說什麼呢,他早就說過唐棠不會答應的,是岑家的人非要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