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3)

想起了自己的房子。想到蔚子凡也許晚上正睡在自己的臥室裏,她的情緒越發躁動不安。

連日來,失去工作、爺爺病重、沒錢的恐懼,還有時刻籠罩在她生活裏的陰影,終於迫使她在別人的房子裏痛快地哭了一場,直到心頭的鬱結全部化開。

俞文勤把夏茹溪追到手可是很有麵子的事情。夏茹溪搬到他那兒住以後,有朋友打電話約他,不管熟不熟,他都在電話裏爽快地答應下來,然後帶著夏茹溪四處走動。知道他追夏茹溪追得辛苦的朋友,在飯局上跟他交頭接耳。

行啊,文勤,你總算把她拿下了。

俞文勤頗為得意地握住夏茹溪的手。

朋友又說:"還別說,能追到這麼漂亮的女人,多少年也值得。

不知情的人見俞文勤帶著夏茹溪,也會對他另眼相看。他們瞅著夏茹溪,心裏也不由得佩服俞文勤。有這種表現的不隻是男人,女人也一樣。男人身旁的漂亮女人是象征他成功的另一張名片。在公眾場合,如果一個貌不出眾的男人挽著一個美麗的女人,人們嘴上說這女人瞎了眼的同時,心裏也會想:那男人一定有錢有勢,否則那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願意跟他?

俞文勤當然不承認自己如此膚淺。或許他是無意的,但夏茹溪漸漸地不耐煩了,每當俞文勤說約了人吃飯時,她便隻能按捺住煩躁的情緒,在飯桌上也是板著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時間長了,俞文勤的朋友也很少約他,因為隻要夏茹溪在飯桌上,朋友帶的家屬回到家就跟他們鬧意見。夏茹溪不跟女人們親近,女人們也覺得她太傲慢了,回到家便把外衣摔到沙發上,對老公說:"我越來越看不慣那個女人了,下次有她我就不去了!

而夏茹溪也是向來不慣著誰的,她跟俞文勤朋友的矛盾徹底激化,是在一個周末。

那個罵俞文勤沒有自尊的朋友,兩年前已經結婚了。周末或有空閑的時候,夫妻倆也會叫上一兩個人到俞文勤家打牌。原想俞文勤找了個女朋友,四個人正好湊一桌。周六吃完飯後,兩人就直接去了俞文勤家,把外套一脫,便嚷著要俞文勤擺好牌桌。

Ⅰ飽嚐生活的辛酸 第16節:Chapter 3宿怨俞文勤說:"她不會打牌。

那男人和女人愣了一下。男人開玩笑說:"那就再叫個人來,你教夏茹溪,不會打牌怎麼行?

俞文勤不想夏茹溪跟那些俗不可耐的女人一樣,沾染上打牌的壞習性,便說:"她不會學的,平時她就隻愛看看書什麼的,打牌這種事兒她也不願意。是吧,茹溪?

夏茹溪一直沒有插嘴的份兒,俞文勤這麼一說,本不想打牌的她也順著他的話說:"嗯,我很笨,學也不會,還是你們打吧。

那女人早知道俞文勤瘋狂追夏茹溪的事,也為他打抱不平。現在見夏茹溪事不關己地坐在那兒,一副高傲的樣子,心裏很不痛快。可她也不想牌局泡湯,隻好叫了個人來。

牌局開始,女人把手機放在夏茹溪身旁,讓她留意一下有沒有電話打進來。她知道夏茹溪沒了工作,便刻意強調自己有個很重要的客戶要來電話。夏茹溪答應了,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俞文勤的心不在牌上,覺得自己冷落了夏茹溪,屢屢看向她,於是打一圈牌,總要讓人催上兩三次。朋友大概也看出來了,漸漸地沒了打牌的興致。

正是夏茹溪去洗手間的那會兒,女人的手機響了,牌桌離客廳遠,洗牌的聲音淹沒了手機鈴聲,夏茹溪在洗手間裏自然聽不見。直到牌局散了,女人拿起手機看到了那通未接電話,當即大驚失色地質問夏茹溪:"呀,有電話你怎麼不告訴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