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1)

她還是給俞文勤打了電話,俞文勤立馬接起來,語氣欣喜又有一絲顫唞。夏茹溪說下午到他家見個麵,他在電話那頭大氣也不敢出。夏茹溪催促了他好幾遍,他嗯了一聲,沒多說一個字,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造次。

俞文勤把鍾點工叫來,親自監督她把房間裏裏外外擦得一塵不染,髒衣服來不及洗,全扔到洗衣機裏,他怕夏茹溪順手打開來看,又把罩子套上了。鍾點工不高興俞文勤指手畫腳的。

工人走後,俞文勤看著閃閃發光的家具,忽然想抽一支煙。他不在屋裏抽,走到樓道裏才掏出煙來點燃,坐在梯子上吞雲吐霧。夏茹溪就要到了,他の

不打擾"幾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蔚子凡及時把唇抿得死緊,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夏茹溪等不到回話,便抬起頭怯怯地看著他,"那個,我們……算不算是朋友?

蔚子凡怔了一會兒,點點頭,又覺得這樣回答很不正式,便開口說:"應該算吧。

Ⅱ不可觸及的戀情 第50節:Chapter 4回歸夏茹溪的眼睛一彎,會心地笑了,她的笑全無城府,澄澈的眸子閃耀著仿若星辰的光芒。

我沒有真正的朋友,你是唯一一個。"她的笑漸漸地黯淡了,很久之前就隻有他一個,可是她對他是懷了其他心思的。

所愛之人被自己定義成朋友,不是徹底的放棄,而是給了一個轉圜的餘地,是一種理不清的曖昧。永遠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旁邊,即便到死還是愛著他,他的墓碑上也不會有你的名字。

夏茹溪的鼻頭有些酸楚,內心也蒼涼無比。這時候說出的任何話都是悲傷的,所以她也學蔚子凡抿著唇,不往外泄露她的酸楚,盡管她是那麼希望他能察覺到。

蔚子凡叫她失望了,他茫然地站起身,倒了一杯水,便站在窗前,把一個頎長的背影留給夏茹溪。誰也不願意從自己喜歡的人口中聽到"朋友"二字,那表示他還沒有在她心裏占據一個重要的位置,她沒有愛他愛到不顧一切。當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他不能有這樣的奢望,可要接受這個事實還是有難度的。

蔚子凡。"夏茹溪突然用很輕的聲音喚他,使他不得不扭過頭,用側臉對著她。

嗯?

夏茹溪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搖頭笑道:"在這裏我隻能看到你的背影,你告訴我,你看到的是什麼?

他轉頭又望著窗外,神情認真得仿佛碧青的天空上寫有答案。可惜她看不到,所以她也不知道——即使他站在她的前麵,看到的仍是她的身影。

夏茹溪搬回俞文勤家,他倒是說話算話,與朋友的來往少了,即使有不得已的應酬也是滴酒不沾。由於過多的時間都待在家裏,他也發現原本就少言寡語的夏茹溪似乎更沉默了。從早到晚,她都關在自己的房間裏工作。俞文勤隻有叫她出來吃飯,或是借著給她送夜宵,才能與她相處一會兒,大多也是他說話,夏茹溪回應得極少。

如死水般的日子,唯一的波瀾是俞文勤的母親不時地到訪。王碧華不承認夏茹溪是她的兒媳,原先她想等著兒子帶夏茹溪上門,她可以擺擺婆婆的架子,給她難堪,讓她知難而退。她策劃了不少精彩的戲份,卻沒有等來兒子和看不上眼的媳婦。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兒子非但沒有帶著自己看不上眼的媳婦上門,還在電話裏知會她——準備結婚了,要重新裝修房子。

王碧華向老伴兒撒了一頓氣後,選了兒子上班的時間去找夏茹溪。她認為自己找上門有些失身份,便拉了一個牌友助陣。那牌友是個刻薄的老太太,在牌桌上輸了錢,逮住誰就找誰出氣。王碧華特意在她輸了錢後帶她去了兒子家,勢必要給那個不會做人的女子一點兒顏色看。

老太太姓馬,也生了一張馬臉,那臉一耷拉,便叫人心裏發顫。這天馬老太輸了不少錢,被王碧華拉到門口了臉色還綠得嚇人。夏茹溪正好在衛生間裏,隔了很久才開門,一看到那張綠臉,愣了一會兒,緊接著看到她身後矮個子的王碧華,禮貌地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