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比如她要求下屬加班,自己絕不會先離開,甚至加班的時間比別人更長;再比如請假,她手下有人病了,工作往往是她接手的。這些沒人知道,老總經理和我卻知道。因此看到沒有人體諒她,或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考慮,我也感到難過。"王秘書是真心地為夏茹溪感到難過、惋惜,任何一個優秀的人才都無法避免地到處樹敵。

蔚子凡聽完後揮手示意王秘書出去,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的紅霞。他又錯了吧,片麵地否定一個優秀的人才,將她逼到如今這種境地。難怪父親總說人沒法選擇出身,高貴如他也不值得傲慢,隻有能約束自己少犯錯或不犯錯的心靈才是真正高貴的。

離濱海市千裏之遙的西江市舉國皆知,原因無他,大多數煙民都抽過這裏出產的一種卷煙,即使不抽煙的人也聽說過。如今市場上再也找不到那個牌子的卷煙。曾經讓西江人引以為傲的支柱產業,十多年後僅僅是人們偶爾談起的話題。

Ⅲ潛伏已久的暗潮 第70節:Chapter 3父親西江市國有資產管理辦公室裏,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著網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麵的照片,不時地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人說:"沒錯,是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

但她叫夏茹溪。"中年男人說,"您確定是她嗎,張主任?

樣子不會錯,我自己的女兒一眼就能認出來。"張主任激動得連端茶杯的手都在顫唞。

中年男人起身把一疊資料給張主任,恭敬地說:"這是她的資料,她人目前在濱海市。

張主任接過資料,快速地瀏覽一遍,對中年男人說:"我再仔細看看,謝謝你幫我找到她。

中年男人擺擺手出去了。張主任用了整個下午把資料看完,又兀自思索許久,才叫來秘書說:"你準備一下,過兩天去濱海市出差。

相比起那些認為夏茹溪會因公司的受挫而憂心的人,作為當事人的她表現卻太過平靜了。她既沒有慌亂地去公司挽回局麵,也沒有氣衝衝地跟每個網站、論壇交涉,更沒有憤怒地要揪出那個背後搗鬼的人。連日來,她閉門不出,窗外的陽光依然燦爛,這座南國的城市沒有冬日的蕭條。她緊閉著眼睛,等待命運的安排。這次是否能僥幸地躲過去,或是再次被卷入凶險的境地,她隻能聽之任之。

這一天的早晨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城市裏為數不多的老人遛完狗回來,小吃攤前排著長長的隊,有人已經拿著油條邊走邊吃。馬路上的車流穿梭不息,公交站台上擠滿了等車去上班的人。人們的臉上還帶著睡意,半眯著眼睛,打著嗬欠。

夏茹溪被俞文勤早早地叫醒了,今天要去拍婚紗照。俞文勤是離夏茹溪最近的一個人,她的公司出事後,他卻隻是在嘴上說著不痛不癢的關心話,心裏還慶幸得很。那個公司完蛋了,夏茹溪就不用工作,她當然也不好意思再要他投資。以她的學曆也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作,所以隻能待在家裏讓他養著,他也安心了。

所以,他風雨無阻地要夏茹溪今天跟他去拍婚紗照,也不管她是不是難過得要死。他想夏茹溪總有一天會明白,多少女人希望被人養著,卻碰不到那樣的好事兒。

他和夏茹溪到小區門口的四川餐館裏吃了早餐,炸醬麵的味道還算正宗,油條也炸得外酥裏嫩。夏茹溪味同嚼蠟地吃完,被俞文勤牽到馬路上。上班時間到了,公交車的站台上隻有寥寥幾個人,馬路上因為車少了很多,也暢通無阻了。

夏茹溪掙脫俞文勤的手,去報刊亭買了份報紙,攤開了邊走邊看。俞文勤在她前麵兩三步的距離,回頭笑著對她說:"你不看路,當心摔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