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帕揉成一團,扔到地上,轉身要推門進去。那個男生卻從地上爬起來,哭著說:"我真的很喜歡你。
可是我不喜歡你。"她轉過身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你剛剛被打,我一點兒也不心疼。
男生還想追上去,她已經推開門,跟他說了最後一句話:"快回家吧,回家至少還有你爸媽為你受傷而心疼。
門砰地關上了,蔚子凡望著那扇緊閉的鐵門出神了很久,才拉了拉書包的肩帶,轉身離開。
宋語心,她生來就是讓男人為她受傷的吧,就連他也逃不過。
蔚子凡怔怔地望著夏茹溪的背影,猛地甩甩頭。他在想什麼?宋語心那樣冷硬的心腸不會愛上任何人,夏茹溪卻是愛他的。單憑這點,夏茹溪和宋語心也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忘了那個傷害過自己的女人,他在心裏叮囑自己,眼前的人才值得自己珍惜。
他在夏茹溪身後坐下,輕輕地扳過她的身子,卻看見她滿是淚痕的臉。他一邊用手擦著她的眼淚,一邊道歉:"是我不好,對不起。
夏茹溪咬著下唇,忽然撲到他懷裏放聲大哭,仿佛要把所有的積怨都發泄出來。蔚子凡拍著她的背,待她的哭聲小了些才說:"你別胡§
他們相互擁著,聽著大海傳來的浪濤聲。屋內溫馨而靜謐,夏茹溪聞著他毛衣上的淡淡香味兒,聽見他用溫柔而低沉的聲音喚她:"茹溪……嗯?
把房租還給我。
許小姐在俞文勤的床上睡得人事不知。俞文勤原本想在椅子上將就一夜的,便把腿伸得長長的,頭靠在椅背上。睡了不久,仰著的頭突然垂下來,他醒了,用手摸摸酸痛的脖子,望著許小姐隻占了一小塊地方的床。做了半個小時的思想鬥爭,他繞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身體卻是緊挨著床沿的。
一覺睡醒,床的另一邊卻是空的,許小姐已經不見蹤影。他坐起身來,望著窗簾,暗自懊悔不該睡得那麼死的,現在許小姐已經離開了,他到哪兒去找人?他懊喪地又倒下去,翻了個身,想著幹脆再睡會兒,起來再想辦法。一轉頭,目光卻觸到床頭櫃上的白紙鶴。他拿到手中反複看了看,終於把紙鶴拆開了,上麵寫著幾行娟秀的鉛筆字——致極品好男人:
思來想去,我不知道是該感激你昨晚收留我,還是該賞你一記響亮的耳光——你傷了一個漂亮女人的自尊心。
總之,為了謝謝你的好心,我去幫你找人了。
我隻記下了酒店的電話,找到人我會打電話給你。
記住,我隻會打一次。所以在我找到人之前,你最好不要離開房間半步,這是對你昨晚傷我自尊心的懲罰。
許靜俞文勤的懊喪一掃而空,他把紙條看了好幾遍,才揉著頭發會心地笑了。昨晚隻顧著打探消息,倒沒去留意許靜的容貌。仔細回想起來,她還算得上是個漂亮的女人。最難能可貴的是,以她的年紀還保存著調皮而純真的個性,怎能不讓人欣賞?
他把字條疊成原來的紙鶴,拿在手裏玩了好半天,越來越覺得那個古靈精怪的女人討人喜歡。
俞文勤也想過被耍的可能——她根本不會去幫他找人,更不會給他打電話。偏偏他又因為對她抱有希望而受製於她,無論是真是假,他都被禁足在房間裏了。
他跳下床,站在窗戶前俯瞰西江市的全景。是否這個城市專門出產漂亮聰明的女人,總是能將男人吃得死死的,夏茹溪如此,許靜也如此,那麼還有多少明珠蒙塵於這塊彈丸之地?
大約他也是個善變的男人吧,昨晚他還對這個城市喜歡不起來,今天卻又因為際遇不同,而產生了新的感慨。
這天他倒真是老實得哪兒也沒去,就待在房間裏上網、看電視,早餐和午餐都是讓酒店的餐廳送到房間裏的。
將近晚飯的時間,俞文勤又一次懷疑自己被耍後,床頭的電話突兀地響起來,他順手抄起話筒——是許靜打來的。
Ⅳ 迎麵襲來的風暴 第86節:Chapter1 憂我找到了,你趕緊到酒店大堂,我隻等你五分鍾。
不待俞文勤開口,哢嚓——電話斷了。他看了一眼腕上的表,踢掉一次性拖鞋,接著手忙腳亂地穿襪子和皮鞋,然後拿了外套和房卡就衝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