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便有人冷哼了一聲,道:“小夥子,給人看病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在你麵前床上躺著的,可不是一般人,我這個火神派的老專家都不敢妄動,你可不能胡來。”
這聲音一起,立馬眾多附和。
“馬專家說得極是,這可不是外麵病房裏的那些普通人,老爺子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
“依我看,還是咱們幾個專家趕緊組成一個討論組,拿出套方案來。”
“鄭老,你是經方派的閣老級人物了,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方子能夠暫緩一下老省長的狀況……”
“是啊,鄭老,您拿個主意吧,我們這裏,就數你資格最老。”
一眾人如同眾星拱月般將一個頭發稀疏,留著一大把白色山羊胡子、麵色紅潤的老人圍在了中間,說盡了好話。
那老人一邊假意推辭,一邊卻是說著卻之不恭的話,隻是眨眼的功夫,便成為了眾多專家的頭頭。
林楓冷笑,這些人真是會抱團取暖啊。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可是聽到了張國雄秘書長要實行問責製的,醫好了,請功,沒醫好,追究責任,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人精,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這對策就是法不責眾。
而且,姓鄭的專家似乎有點德高望重的意思,隻要緊密的團結在他的周圍,張國雄便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林楓承認,他們玩的這點手段,雖然低劣,但很管用,可是他並不屑於耍這種手段。
身為醫者,醫術的精益求精才是他該用一生去為之奮鬥的東西,權利和錢財,隻是幫助自己完成目標的工具而已。
如果本末倒置,那便是因小失大了。
林楓沒有搭理這些人,伸出手搭在了軟弱無力的上官振林的手腕上,閉上了雙眼。
一眾醫生紛紛冷笑,在他們看來,林楓無非就是走了上官緋月的後門,弄了個專家名頭而已,並沒有什麼真本事。
林楓認真的分析著脈象,上官老爺子的脈象平滑,暫無大礙。
兩分鍾後,林楓睜開雙眼,換了一隻手,繼續摸脈。
結果得出的結果,一樣。
上官緋月的爺爺的身子,目前並沒有什麼大礙,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隻是勞累過度,沒有休息好造成的。
“這裏好大一股藥味,大黃、厚樸、枳實、芒硝……”林楓眉頭一挑,道,“這是誰開的藥方。”
“這年輕人真是。”
“年輕人好啊,充滿了活力,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肆意汪洋的。”鄭成喜摸了摸山羊胡子,笑眯眯的道,“這大承氣湯是我開的,你是什麼時候成為省保健局的專家的,我在省保健局二十幾年,怎麼沒見到過你,小夥子,你今年多大?”
“肯定也就二十出頭,鄭老你進省保健局的時候,他怕是還沒出生。”
“哈哈哈,我看也是,現在的年輕人啊,太活躍了,不像我帶的那幾個博士生,總是唯唯諾諾,我說錯了他們都不敢說話,完全沒有年輕人的朝氣。”在鄭成喜身邊的一個很有派頭的老人也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