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徐麗萍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你敢咒我兒子,小心禍從口出。”
“我一把年紀了,我還怕什麼。”章建國手裏攥著藥方,他打定了注意,林楓不放話,他死都不會把藥方交出來,除了為林楓,也為自己。
“夫人,這是林專家給令愛留下的藥方。”就在徐麗萍瞪著眼睛看著章建國的時候,病房裏走進來一個身著常服的軍人。
軍人伸手入袋,拿出一張紙,道:“這是林楓專家留下的,他說如果徐副司令還要再找他的話,就把這張藥方拿出來。”
“拿給我看看。”徐麗萍的臉上滿是欣喜。
“我的任務完成了。”楊東海將藥方遞給了楊麗萍後,便轉身離開。
楊麗萍快速的打開紙條,當紙條完全展開的那一刹那,楊麗萍的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欣喜迅速凝固,憤怒飛快的取而代之她一把將紙條揉碎,正要朝地上砸去。
此時,一個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一臉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藥方拿到了沒有,咦,林專家呢。”
楊麗萍緊緊握著紙條,道:“那個該死的專家。”
“怎麼了?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去解決。”中年男子眉頭緊鎖,這還是今年來,妻子臉色最難看的一次。
“你自己看。”楊麗萍冷笑道,“一個小小的專家,竟然不把我哥放在眼裏,你一個小小的省委辦公廳的副主任,怕是連入人法眼的機會都沒有。”
中年男人伸手接過紙條,掃了一眼,眉頭便擰成了川字,雖然看上去沒有睚眥欲裂,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人已處於憤怒當中。
“十層以上,縱身一躍,痛苦頓消,脫離苦海,一念之間,一步之遙。”
章建國離得近,掃了一眼,頓時眼角抽了抽,差點笑出聲來。
他活了大幾十年,這輩子,見過形形色色不少人,可真沒見過這麼損的。
見人病了,留下一藥方。
上麵是要人自己去跳樓,去死,這樣就可以沒有任何痛苦。
一死百了。
“省保健局怎麼會有這種毫無素質可言的人混了進來,夏春明是怎麼回事!”中年男子說著拿出了手機,很是嚴肅的撥出了一個號碼。
他很是認真的把這件事給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一遍,隨後臉色由黑轉紅,緊跟著,他一個勁的陪笑。
徐麗萍在一邊看得心裏憋屈,沒等到自己老公打完電話,一巴掌將他手機拍到了地上,吼道:“鍾邦弘,你腦子裏在想什麼,給個省醫的打個電話還要點頭哈腰?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鍾邦弘臉色鐵青,也顧不上撿手機,看了正看熱鬧的章建國和幾個醫生一眼,將徐麗萍拉到一邊,道:“我給省保健局夏春明打的電話,他說這個林楓不好惹,慕大秘和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