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張了張嘴,卻是沒說話,臉色漲紅,不過總有不怕死的,有人見林楓年輕,便道:“省保健局的專家?這麼年輕?”
“有道是有誌不在年高,想當年,我成為市幹部保健辦的專家時,也不過三十五歲,這位專家可能就是保養得好些……”
“我剛大學畢業。”林楓冷冷道。
一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無話可說了,林楓這樣的年輕的中醫專家,除了本事逆天,那就是背景逆天了,不管怎麼樣,都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
他們不敢惹林楓,卻不代表林楓要放過其中某些人,那讓他端尿盆子的被緊緊盯著:“病人的尿袋子已經快滿了,你們卻視若無睹,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你們哪個單位的?”
那被盯著的見實在躲不過,便梗著脖子道:“你說你是專家,就是專家啊,憑什麼。”
林楓笑了笑,森白的牙齒讓人心中一寒,他亮出自己的證件,道:“要不,你照著上麵的電話打一下試試?”
“不,不用了。”那人道,“我是修武縣縣人民醫院的院長賀親民,此次來,是龔老板請我來的。”
“賀院長?”林楓哦了一聲,道,“那請賀院長把這尿袋子裏的尿給倒一下吧,盆子就在一邊,紅色的那個。”
賀親民真想給自己一巴掌,當初來省城的時候就對自己說了,省城是個臥虎藏龍之地,千萬要夾著尾巴做人,他剛開始還做到了,和西前市的一些專家都打成了一片,沒想到得意忘形了。
林楓是省保健局的專家,即便無官無職的,也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縣醫院院長能夠匹敵的,所以他隻能捏著鼻子認栽,走到床邊,蹲下身去給床上的龔建白的兒子放尿。
其他人頓時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林楓這是殺雞給猴看啊,他們這些市裏的專家,在人家眼裏,根本屁都不是,不過,人要是不反抗,那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分別?
所以還有相當一部分的人,表麵服,心裏卻是不服。
他們心中冷冷的笑著,林楓這次來,肯定就是為了龔建白兒子的病情了,他們靜靜的看著,就等著林楓出錯,醫療事故隻要一發生,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林楓哪裏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他懶得搭理這些混日子的太平醫,走到龔建白兒子龔自如的病床邊,林楓掃了他一眼,心中微微歎了口氣。
這已是病入膏肓了,倘若就這麼放任不管,龔自如也就剩下幾天的命。
“把他最近的病曆記錄給我看看。”林楓掃了一眾太平醫一眼。
“您不是中醫嘛。”一個市裏的專家道,“中醫還看西醫的治療記錄?”
林楓道:“寧治十病,不治壞病,這龔自如的病,一看就被一些庸醫給治壞了,已經偏離了軌道,如此一來,我不看之前的記錄,我怎麼判斷,他的病症經過了哪些變化?怎麼對症下藥?”
那市裏的專家臉色一沉,他也參與過治療,林楓所說的庸醫,也就是說,也包括他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