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書房,浮躁的心總是定不下來,我一想到她可能會看上楓黎,我就瘋了一樣,於是我逼楓黎去竹林試探她,叫自己的好兄弟去勾引自己的女人,隻有瘋子才做的事情,但我做了,我覺得我真的是瘋了。
但我就想知道我與她曾是那樣的親密,她完全分辨不出我倆來?我覺得現在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自找苦吃。
在竹林裏,我看到楓黎俯下`身子,想要吻她,我又急又氣,差點衝出去了,拽起楓黎狠狠地捶他幾下,再把這個色鬼踏上幾腳,但我還沒有衝出去,她就把頭轉開了,沒想到她居然不肯接受楓黎,她這一明智做法讓我心花怒放,心情好到不得了。
一整晚我的心又裝滿了喜悅與滿足,心中的陰晦一掃而空,今夜的星光也如此明媚,風兒也是那麼溫柔。
原來她是愛我的,在她的心目中,我還是與眾不同的,心中冒出這個想法後,我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如拔開雲霧見到青天一樣,陽光燦爛,一天不知道傻笑多少次。
看著我傻笑,楓黎黑臉,說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今晚他這臉丟大了,所以一切都是拜我所賜,他嘮叨了一個晚上,怨恨了一個晚上,那怨毒的眼神盯了一個晚上,而我心情大好也不與他計較。
於丹說我在感情方麵就如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曾經的精明與算計都不知道去哪了!與守衛於偉的那個傻兒子沒什麼兩樣。
說吧,說吧,就讓他倆說個夠,多刻薄的話我都不介意,嗬!被我的女人當麵拒絕是有點沒麵子,算了,讓他發泄一下吧。
但沒想到開心總是那麼短,痛苦總是那麼漫長,開心來得那麼慢,痛苦來得那麼快。
她居然在房中脫光衣服勾引我,看到她赤摞的身子,她勾魂攝魄的眼神,狐媚的樣子,放蕩的行為,我感到有一盆冰水倒頭澆在我身上,將我熱血沸騰的心澆灌得冰冷。
我以為她對我是例外的,是有感情的,但她居然一邊對我笑,一邊對我親熱,轉頭就可以地來勾引——
這一次對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之前為了讓自己好受編造的理由都無情地一一破滅。
熊熊的怒火就要將我焚為灰燼,我騎著駿馬就直衝了出去,似乎隻有這樣內心的憤怒才能降下。
但結果卻是遍體鱗傷被抬著回來,為一個女人如此,我覺得自己很墮落,也覺得很不明智,有點可笑。
回來幾天我閉門不出,醫治身上的傷,也醫治心裏的傷,一個人在暗夜裏舔著自己的傷口。
我發誓這個女人我以後都不會再碰,不會再見,這個女人以後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與我無關。
但當於丹告訴我,她的窗台有黃色絲帶飄飛的時候,我恨自己居然心裏還是——
但我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夠去看這樣的女人,她以後要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去。
但那一晚卻折磨了我一晚,我總是在去與不去中搖擺,總在恨與愛之間掙紮,受盡了折磨,受盡了煎熬。
原來愛一個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恨一個人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在愛與恨之間掙紮,就更痛苦。
第二天楓黎告訴我,黃絲帶依然在窗邊飄著,但用早膳的時候看她神情自若,似乎沒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