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的死似乎讓父皇失去了支撐,他一夕老去,已經不複當年風采,我沒有想到他要我登位,但我不登位誰登位?這個不是我曾經一直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嗎?隻是娘離開後,我發現其實我也並不是很想坐在那個眾人仰視的位置上,並且要我娶丞相的女兒為後,這讓我聽到這個消息後沒有絲毫喜悅。
關於這一點我堅決反對,我不想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我不想母後的悲劇再出現,但我又明白我別無選擇。
雖然我沒有碰過呂鳳,但我依然對月兒充滿歉疚,但沒有想到三王聚會,她居然以楚庭奕的皇後的身份過來。
看到她靠在他身旁,看到他們淺說低笑,身上仿佛被紮了一刀,汩汩鮮血不停地流。
我的女人不是坐在我身邊,坐在我身邊的卻不是我愛的人,這種感覺太難受,太煎熬。
我腦裏除了怒火,一片空白,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說,本來是我邀請他們來的,現在卻把他們晾在一邊,我在腦海裏努力搜索一些詞句來說,但發現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辛辣的酒如一串火,一路下滑,灼傷了喉嚨,灼傷了胃,也灼傷了心。
但我還是不甘心,我又怎能甘心,看著她坐在他身邊梨窩淺笑,我氣得手都發抖了。
我想辦法讓她到了呂鳳的寢宮,我要問清楚她,她是我顏子俊的女人,還是楚庭奕的女人。
她隨皇後走後,我更是坐不住,早就想拔腿就走,但為了顧全大局,我不可以那樣做。
但讓我奇怪的是,一直很多話的趙天毅也一下子沒有了言語,坐在一旁吃悶酒,剛才不是相談甚歡嗎?
去到皇後寢宮,她一臉冷淡地站在那裏,就是這一臉冷淡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們曾經的過往都了無痕跡了嗎?
我很想質問她,我很想吼她,但總卻身不由已地擁抱她,也許這樣才覺得她是屬於我的。
她身上那淡淡的花香還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蠱惑人心,那樣的讓人迷戀,讓我不想鬆開雙手。
她就是我要尋找的女人,並且是尋找了很久很久的女人,這種感覺在我心裏根深蒂固。
但她卻有意無意地掙脫我的懷抱,已經沒有當初的親昵,這讓我很光火,她越要掙開我越要將她鎖得緊緊,她越要我放開她,我越生氣,我吻她,發瘋地吻她,似乎隻有這樣澎湃的心海才能平靜下來,無盡的思念才能得到緩解,煎熬的心才能得到解救。
我沉迷在她的芳香中,我沉迷在她柔軟的身體中,即使皇後呂鳳出現在我麵前我也沒有發覺。
我無意傷害她,但我卻實實在在地傷害她,因為即使看到她哀怨的眼神,我還是舍不得鬆開自己的雙手,我不舍得離開她的身體,我依然想吻她,依然想將她揉進身體裏。
在理智與情[yù]掙紮下,我還是無奈地鬆開了雙手,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掌握!
呂鳳的眼神很受傷,她居然還說去別的寢宮就寢,但眼神卻是那樣的委屈與哀怨,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子,但是我喜歡的不是她,這點我很清楚。
清楚得如石頭與水是不一樣那樣。
為什麼對月兒的思念那麼強烈,為什麼愛她愛得那麼苦那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