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連你都認不出來,看樣子我這個易容術還是挺成功的呀。”說著這話,那老者一把將貼在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不是裴大壯又是誰?
鳳天瀾原本打算多追問幾句,可是太極殿那邊事情似乎又出現了轉折,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再度被吸引了過去。
彼時秦王的一番話說完之後,他瞧見太上皇的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他便以為自己占得了先機,“容湛想要證明自己不是野種,那就必須要拿出證據來,否則本王第一個不服。”
秦王的話音落下,所有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鳳天瀾的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擔憂之色,因為她覺得這個秦王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畢竟太上皇都已經承認了容湛的身份,他竟然還在這裏要證據。
更何況這裏又沒有那種先進的DNA檢測技術,最多也就是個滴血認親,但是這種方式來判斷血緣關係根本就不準確。
即便今日容湛運氣好,和太上皇的血液當真能夠相融,也坐實他們的父子關係,說不準秦王又會讓太上皇拿出證據來證明他的真實身份。
不管他們怎麼做,秦王都可以挑出刺來。
畢竟太上皇消失了這麼多年,而後突然出現,單憑容湛一麵之詞,實在是很難服眾,所以鳳天瀾沒來由的開始擔憂起來。
似乎是看穿了鳳天瀾眼中的憂慮,裴大壯在一旁輕聲的寬慰,“別擔心,那小子不會有事的。那太上皇也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鳳天瀾原本身體就有些不舒服,這會又無比擔心容湛的處境,就連裴大壯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她都沒有什麼心思去聽,隻覺得呱噪的厲害。
“你想要證據是嗎?”一直沉默不語的太上皇,他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染上了一絲威嚴。
“當然此事事關南照皇族血統,能夠登基的人,必須要證明自己身上流著的是南照皇族的血,否則無法服眾。”秦王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傲慢無比,像是已經,十拿九穩。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今天我就給你證據。”太上皇點了點頭,他銳利無比的眼神從秦王的身上掠過,隨後緩緩的落在一直就站在他身側,一語不發的容湛身上,“然而那傳國玉璽是不是還在你的手上?”
“是。”
“拿出來吧。”太上皇說完這話扭頭,在文武百官之中掃視一圈,隨機點了幾個德高望重的老臣,那幾名被點了名的老臣,恭恭敬敬的走上前來,此刻容湛也派人將傳國玉璽取了過來,由於今天要進行的是登基大典,所以按照南照的祖法新皇登基儀式上是要穿過國玉璽的。
是以這玉璽一早就被送到了太極殿,並被供奉在龍椅後麵。
容湛將玉璽遞給了太上皇,那玉璽四四方方通體翠綠,雖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但是光是看那成色就知道價值連城。
太上皇或許是因為病的太久,手臂似乎有些無力,當他將那玉璽接過來的時候,連帶著雙手都在輕輕發顫。
他精神似乎有些不太好,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玉璽隨即變換了一名老臣過來,“你們幾個將在玉璽好好檢查一下,以免待會兒有人又要說我們弄個假玉璽來糊弄人。”
太上皇這話明顯就是針對秦王的,秦王臉色不悅,可是卻隱忍著不好發作。
那幾個大臣認真檢查過之後,確定這玉璽沒有問題。
太上皇抬頭看向秦王,讓他也過來檢查一下。
秦王倒是沒有猶豫,他伸手一把將玉璽接了過來,然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預習,沒有問題,他這才抬頭看了過去。
他心中有些打鼓,不知道太上皇突然將傳國玉璽拿出來有何意圖。
“在場眾人還有誰想要看這傳國玉璽的?”太上皇並沒有搭理秦王,目光冷冽的朝著四周掃視了一圈。
太極殿裏並沒有人說話,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搞不清楚太上皇此刻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麼,就連容湛也是皺緊了眉頭,滿臉猶豫。
容湛的心中很清楚,南照祖法規定,傳國玉璽是南照的傳國之寶,每一代新皇登基的時候,必須要將傳國玉璽請出來放到太廟祭拜。
否則的話,即便是登基了,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這也是當初為什麼他明明已經占得先機,卻並沒有著急登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