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馬良聞言一怔,麵帶疑惑之色,“你是……?”
“葉風。”
葉風從儲物袋之內掏出宗門任務木牌,遞了過去。
馬良仔細端詳著任務木牌,麵色漸緩,露出一絲喜意。隻不過,這喜意之中卻是透露著擔心。
良久,其重重一歎,“葉師弟,這件事情,你處理的太過毛躁了。”
葉風聞言,眉間一皺,“何解?”
馬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朝酒樓老板說道:“老板,給我二人準備一間包間,上兩瓶好酒……”
……
包間內,酒香四溢。
望著那誘人的美酒,葉風卻無絲毫的品嚐之意。
馬良緩緩飲了一口,朝葉風問道,“葉師弟,這夥人的背景,你可知道?”
葉風緩緩搖了搖頭,“不知。”
“唉……”
馬良一歎,徐徐道:“我又何嚐不想將這些人殺之後快。可是……”
略頓,接著道:“葉師弟,你可知道這夥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葉風不語,他知道馬良下麵有文,隻是靜靜的聽著。
“我天劍區素來清淨,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等情況。其原因,自然是因為我天劍宗在方圓幾十萬裏是一個大勢力,任何人要想來我天劍區搗亂,便要考慮一下我天劍宗的態度。”
“可是,三個月前,這些人突然造訪,擾我天劍區秩序,絲毫不顧忌天劍宗的態度,這是為何?為何三個月之前,從未出現這種狀況?很顯然,這夥人是受人指使,並且這背後之人的勢力絕不比我天劍宗的勢力小。”
“我不是說葉師弟的處理方法不對,而是想說,葉師弟做的有些欠妥。乘天城不比我天劍山脈區域。在天劍山脈區域,無人敢對我們天劍宗心生不謀之詭,但在這乘天城卻是不然。”
“乘天城的勢力共分三個,一個是我天劍宗,一個是萬嶺域的二等宗門乘劍宗,另一個是散修聯盟。在這三個勢力當中,我們天劍宗的勢力並不占擾勢,隻不過與乘劍宗相差不多,占據了乘天城的四分之一。勢力最強的是散修聯盟,占據了乘天城的二分之一。不論這夥人是受哪個勢力指使,也絕不是我天劍宗能夠隨意處之的……”
葉風眉頭一皺,打斷了馬良的言語,看了馬良一眼,道,“難不成……我等就眼睜睜看著他們這些人在我天劍區搗亂?”
“當然不能。”
馬良略一沉吟道:“隻不過……最好的方法莫過於查出背後主使,而後我等再與那些勢力提出交涉。想我天劍宗的勢力在乘天城雖不說最強,但絕對也不弱,那些勢力不可能不在我天劍宗查出水落石出後,還不賣我天劍宗的麵子。”
葉風聞言,緩緩搖了搖頭,“正如你所說,我天劍宗的勢力絕對不是他們能忽視的。但他們為何還敢指使他人來我天劍區搗亂?”
葉風的意思很明顯,既然這些勢力既然知道天劍宗的強大之處,卻仍敢做為這等不光明的行為,顯然是已經做出了周全的應對之策。
馬良看了一眼葉風,再次一歎,“葉師弟,你還是太過年青了。雖然實力不錯,但閱曆太是欠缺了。這大勢力之間的爭鬥,除了武力上的爭鬥之外,大多還是以其他途徑來進行。就如兩個實力相差無幾的國家交戰,有可能是軍馬直接出動,也有可能是通過經濟,策反等暗麵的活動首先來進行試探。”
“越是強大的勢力,越不可能真正的爭鬥起來,因為誰也戰鬥不起,太過於勞財損人了。因此,我等對於這等暗麵的活動,處理之時要多考慮,不能引起其他勢力的巨烈反映,免得真正引起我天劍宗與其他勢力的戰爭。”
“多謝師兄教誨。不過……”
聽完馬良一言,葉風點了點頭,拱手一禮道,“不過,我雖然認同師兄之言,但我不認同師兄所為。”
“喔?”馬良疑惑道:“為何?”
葉風緩緩端起一盞酒,仔細端詳了一番,道:“我初習劍修之法時,記得宗門入門心法當中有著這麼一句話:劍修者,不信鬼神,不信宿命,但求心中有劍,與天戰之!”
“雖然我修為尚淺,遠未達到這種境界,但在我的理解裏,劍修者當行劍修之事,不懼萬物才是。”
“師兄之言,並無錯處,是為處世之道。但,我認為卻不適合我等劍修。我等劍修者,當一往無前,當信念如劍,當寧折不彎。如若真的如同師兄所言行事,那與我等劍修之道卻著實有些不符,是落了下乘之事。”
“古人誠言,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若我等一概避讓,早晚會讓他人騎到我天劍宗的頭上。因此,我不認為我的處置哪裏有著錯誤。其他勢力想要再來,那便讓他來。不過……要問過我手中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