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劍元五境的劍修的攻擊雖說對於此時葉風的實力來說,並不算強。但是,他此時仍處在突破之中。
突破之時講究的就是穩定。
那兩道攻擊實打實的碰撞在身上後,葉風並沒有太過在意,因為在他心裏認為,並不能影響自己。
但是,在此時,隨著他的再次攻擊,立時出現了變化。本來還算是穩定的劍元立時出現了劇烈的顫動,好似隨時都會坍塌,突破就此而止。
葉風最期望的便是修為的提升,如此良機如若憑白浪費,那是葉風絕不允許的。
殺人,日後還有機會。但是,突破的機會如果浪費了之後,那便不知需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心下一轉,隨即便認清了事態的嚴重性。葉風暗自一歎,身形立時停了下來,念力自識海之中全然噴發,甚至連養神訣的運轉都不在維持,心神與念力相加,直接附在了流轉的劍元上,對於劍元開始了穩定。
中年漢子與妖媚女子身形暴退間見葉風停了下來,還以為葉風放過了自己,心頭立時鬆了一口氣,隻不過,額頭處的冷汗卻仍是冒個不停。
望著葉風那一動不動的身影,眼中盡是恐懼之色,“想不到,他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到了此時,隨著葉風的佇立不動,此間的第一次爭鬥暫時停止了下來。
這一場爭鬥時間並不長,隻不過幾息之時。
並且,在此次爭鬥之中,葉風隻使用三招。
一招殺死假書生,一招驚退血菩薩,一招逼退了兩名劍元五境的修行之人。
任誰也不能不承認,葉風已經踏入了高手的行列。
巷子內一片沉寂,沒有絲毫的聲音。
血菩薩望著葉風那並不高大的身影,臉色愈發的難看,手中長劍緊了又緊,身下卻未曾再邁出一步。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灰袍老者一直未曾參與其中,見到假書生死去,血菩薩敗退,中年漢子與妖媚女子更是命懸一線之下隨著葉風的停止才撿回一命,麵上沒有露出什麼神色變化,但在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這小子如此年青便達到了如此地步,日後在天劍宗定然也是著重培養的弟子,堅決不能與之為敵!”
就在幾人心下思緒繁雜之際,吳用、孫管事與兩名保護人員快速來到了巷子之中。
隻不過,其中一名保護人員,麵頰處有著一道巨大的血痕,完全將此人的麵相毀了,顯得猶如猙獰。
“葛老,那道劍指是你所發吧!”
臉上有著血痕的保護人員怒目相對,指著灰袍老者冷聲說道。
“嗯?”
灰袍老者眉頭一皺,不經意的用目光掃了葉風一眼,隨即搖了搖頭,“不是我。”
“胡說!那道劍指最起碼也有著劍元八境巔峰的威力,在這些人之中,除了之你之外,還有誰能夠發出這樣的指劍!”
“程元,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話說。我既然說那道指劍不是我所發,那自然不是我所發。難道以我的實力還需要說謊不成!”
說著,灰袍老者望向另一名保護人員,“程剛,你們與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的為人?”
兩名保護人員本是兄弟兩人,在亂葬之地也有著些許名聲,因此,大多數劍丹期下的劍修,對於二人也是十分的熟悉。
聽聞灰袍老者所言,程剛眉頭緊皺,沉聲說道:“葛老,也難怪我二人懷疑是你的作為。在這其中,除了你與假書生是劍元八境的修為之外,根本沒有別人可以使出。你總不能說,這道指劍是由那兩名劍元五境的小家夥使出來的吧,又或者是那葉風使出來的。這顯然,不成道理。”
見二人不信,灰袍老者也懶得理會二人,冷聲說道:“我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信不信,在於你們。”
程家二兄弟見灰袍老者如此態度,心中更加確定的自己的猜測,那道指劍就是由灰袍老者所發。因此,二人幾乎同一時間握住了劍柄,臉色愈冷,直盯灰袍老者,大有馬上動手的架式。
而就在這時,血菩薩的聲音傳來,“兩位仁兄,那道指劍確實不是葛老所發,而是另有其人。”
“喔?”
程元猛得回過頭來,直盯向血菩薩,寒色問道,“是誰?”
聞言,血菩薩好似想到了自己的痛處,臉色一紅,半晌未說出話,隻不過他卻是看向了站在遠處一動不動的葉風。
原來,葉風的那道劍指雖然被血菩薩躲過,但是,卻是仍然向著巷子外側射去。
無獨與偶,巷子外側,兩兄弟正在與吳用談論交易的問題,一時不查,危險突然來臨,以至於二人倉惶之下出手,也沒有真正的抵去這道劍指的威力,以至於讓程元的臉上受了一些輕傷。
劍修者是十分注重麵子的,此時顏麵受損,兩兄弟又哪裏能咽得下去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