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當天統領府傳出的那一聲含有著大怒的喝聲代表著什麼含義,也沒有人敢冒著受虐的結果去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了什麼事情。
因此,統領儲的執法人員也隻能除了每天例行工作之處,便是對於統領大人那一聲大喝的猜測。
當然,這些人當中,也有著知根知底之人,譬如,李小環。不過,自她躲進房間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除了每日的鞏固境界之外,盡是陷入回想中的暗笑。
而另一個一知半解的周管事,每當看到眾執法人員談論之際,除了苦笑之外,還是苦笑。
隻不過,自那聲大喝傳出之後,統領府的所有執法人員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敬若神明的統領大人出過廂房的門口。
春風送暖,冬寒漸退。
隨著白天黑夜的交替,一個月的時間,轉眼便渡了過去。
許是春天已然來臨,那每天飄浮在空中的寒氣漸漸的消退,再也不能阻止人們的視線,因此,一大早,整個乘天城便熱鬧了起來,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人來人往。
而就在此時,通往乘天城大門的幹道上走來了三人。
“蒼宏,葉風那小子就在天劍區就任統領?”
一個身穿黑色勁裝,劍眉聳立之人,遠遠望著乘天城那高大城門,淡淡說道。
“回王師兄,那葉風確實就在天劍區就任統領。”
聽聞此人的問話,蒼宏立時回道。隻不過,他在說話,明顯含有著一股怨念。
“王成陽老弟,來這裏出手對付天劍宗的弟子,謝某始終感覺有些不妥。”
三人中,一個身穿儒家大袍,身體長得特別敦實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說道:“雖然那落無生有恩於我等,但如若我等傷了那葉風,天劍宗難免會因為葉風找我等的麻煩。”
略一沉吟,又道:“我感覺李道然的話有幾分道理。縱然落無生與這葉風之間有著天大的恩怨,但這也隻是內部矛盾,與我等無關。如若我們強插入手,定然會有所不妥。並且,那葉風僅僅以一年半多的時間便到達了劍元六境以上的境界,這樣的資質別說在天劍山脈區域少有,就算是在氓山修地也是少有。如若我們真的傷了他,天劍宗又豈會坐視不理?”
“謝虎兄,這個問題,我也曾想過。”
身穿黑裝的王成陽眉頭一動,臉色有些沉重,想了想說道:“如若我們不幫他出手這一次,我們欠落無生的那一恩怎麼還?難不成一直壓在心裏?你我都知,如若不是落無生對於我等的這一恩,當初恐怕早就身傷了,又有哪裏現在的偷生。
並且 ,這一年來,我們之所以始終不能進入劍丹境,不正是因為他這一恩嗎?如若不還,這一恩始終就是我等心底處的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去合丹。
謝虎兄,你不必擔心了。這件事,我有分寸。並且,我們來這裏,並不是為了殺他,而是讓他受挫而已。讓他吃些苦頭,還落無生的恩情,這筆交易怎麼看怎麼值。因此,哪怕為了合丹,也要將葉風拿下。”
原來,除了這二人之外,還有一人,曾經在亂葬之地受到過危險,生命危機之際,落無生到來,將他們救下,從而,他們欠下了落無生的恩情。
此後,他們一直與落無生在亂葬之進行遊曆,各求所需,許是幾人的資質不錯,每逢落無生突破之後,這幾人均是緊隨其後,不落分毫。
再後,落無生回歸宗門,這幾人為了報恩,便跟隨著落無生進入了天劍山脈區域,在群山之中暫居了下來。隻不過,因為落無生的恩情在這幾年之後,根本沒有時機還上,因此,這個恩情便成了他們心中的心魔,每當合丹之際便會功虧一簣。這讓他們心下很是頹廢。
然而,當蒼宏握著落無生親筆信到來時,給他們帶來了希望。
信上的內容很是簡單,‘挫傷葉風,恩情消。’
劍修者,多為重義重恩之輩。但凡是欠了他人的恩情,必須要還。他們確實是劍修,也有著還恩的心思,但是,自他們來到天劍山脈區域後,他們切實感覺到了天劍宗的強大。因此,在他們看到這信的內容後,猶豫了下來。
李道然在一番思考之後,拒絕這次還恩的機會。而王成陽卻是因為心魔的折磨,不堪忍受,堅決要在此時還恩。謝虎的歲數最大,但卻是中立,思想一直搖擺不定,但最終被蒼宏說動,跟隨著前來,不過,他的內心仍是始終掙紮不已。
“這……”
聽聞王成陽的話,身穿儒服的謝虎麵色一陣猶豫,“可是,他畢竟是天……”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蒼宏打斷了。
“謝師兄多慮了。”
蒼宏在他們走動之間,一直在聽他們的對話,在此時,看到謝虎的猶豫,自然不會讓他猶豫下去。他好不容易才說動謝虎前來,又豈能讓他主動放棄這次任務?畢竟兩個劍元九境的高手在自己的身旁,相對來說,能夠讓自己覺得更為安全一些,應付一些突發情況也是不至於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