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李小環與葉風相伴款款而行,楊瓊步子踉蹌,緩緩走在二人的前方。
“葉風,你真的相信她說的話?”
對於葉風未曾殺死楊瓊,李小環深表懷疑,望了一眼前方具有無比誘惑力的身材,又望了望自己,氣餒道:“你當真不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立時被葉風打斷。
葉風與李小環接觸了那麼長的時間,自然知道李小環想說什麼,臉色一陣變換,連忙打斷,“閉嘴!”
目瞪著李小環,鄭重而又認真無比的回道:“我葉風又豈是那種人?”
“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
李小環白了白眼,皺了皺秀鼻,說道:“不過……你心裏到底怎麼想,那誰能知道。”
“我……”
葉風抖了抖嘴唇,再也沒能說出話來,冷哼一聲,再也不理會李小環,徑直向前走去。
李小環看著葉風那無語的神色,心中直笑,也不再說話,直盯著葉風的背影瞧個不停,不知道再想些什麼。隻不過,隨著她的觀望,臉色不時的有紅色閃現。
那是羞意。
……天禽山,顧名思義,飛禽之類諸多。
事實上也是如此,此山之所以出名,正是有著不下百種飛禽盤據此地。隻不過,這些飛禽,均是妖獸。從而,造就了此地的凶險。
山間,清風習習,不時有各種清香溢出,傳向四野,引得萬禽爭鳴。
“陰陽先生,你這醉生酒不愧為難得的佳釀。”
一年過五旬,留得三寸山羊胡,穿得一身藏青袍的老者,呷了一口,舉杯而起,望向山間。
“今日,良某算是見識了萬禽爭鳴的場麵。此次,沒有白來。”
“良兄所說甚是。”
聽聞良老者的言語,又一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從地上站起,往嘴角狠灌了一大口後,掃視了一遍四野,笑道:“這種場麵,恐怕在整個亂葬之地,也隻有在天禽山可以看到了。”
“哈哈哈……”
聞言,一個穿身紅袍的中年大漢哈哈大笑而起,手中拿著一酒盞說道:“兩位,你們太過矯情了,明明心裏疑惑的很,卻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當真是好笑。”
聽聞此言,良姓老者與那書生也不生氣,隻是淡淡一笑。
這時,唯一一個坐在地上的老婦也從地上站起了身來,望向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茅屋,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響起。
“陰陽先生,你叫我等前來,不單純是讓我等來品你的醉生酒的吧……”
聞言,良姓老者,書生與紅袍大漢均是止住了聲音,豎起了耳朵。
老婦接著說道:“我等均是亂葬之地赫赫有名之輩,哪怕是進了亂葬內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陰陽先生請我等而來,恐怕是有事需要我等相助。既然如此,陰陽先生就不必掩著了,說出來吧,好讓我等心裏明白,到底是何事讓亂葬之地的最強者均是集中到了你這裏。”
“哼!”
一聲冷哼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頗高的紅臉老者身穿繡滿全禽的大袍從茅屋之中走了出來,淡淡的望了四人一遍,眼中帶著嘲笑之色說道:“亂葬之地的最強者?夜郎自大!”
“喔?”
良姓老者麵色一沉,沉聲道:“陰陽先生讓我等來此,恐怕不是單純為了打擊我等吧。”
“自然不是。”
陰陽先生望向虛空,良久,說道:“你們可知,為何這麼多年,我未曾下得天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