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風的回答,陰陽先生本能想要發火,但是,在此時,他卻是不得不暫時壓住,畢竟眼前的大敵不是葉風,而是邪劍。
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心想,就讓你小子再猩狂一陣,待收拾了邪劍,看你小子還怎麼猩狂!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陰陽先生望向邪劍,冷冷一笑,“邪劍你可還記得我?”
聽聞陰陽先生的問話,邪劍緩緩將笑聲收斂,略掃視了一番眾人,便將目光投在了陰陽先生身上,不懈道:“我需要記得你嗎!”
這句話很是簡單,任誰也可以說出口,但是,在修行界卻不是每個人都敢這麼說。
但凡是能說出這種話來的,無不是對於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之人。
很顯然,邪劍便是此種人。
他很相信自己的實力,所以在眾人走到了石窟之中時,他也未曾露出任何的恐懼之色,甚至麵上的情緒都沒有變化過,仍是那般的自顧個的笑著。
可以說,這就是一種赤 裸裸的無視。
劍修者,都是好麵子的。因此,但凡是有人無視自己之時,均是大惱,或者憤怒。然而,在此時,書生等人的麵上卻是根本沒有流露出這種神色,隻有無盡的謹慎。
因為,他們知道,邪劍有著無視他們的實力。
然而,這其中自然不包括陰陽先生。
自陰陽先生突破到劍丹五轉之後,他的自信心便一度的膨脹起來。當然,這種信心不單單是來自劍丹五轉的實力,也來自於對於妖獸的控製,更來自於對於兩種能量的使用。
有著這麼多的手段,他自認為自己已經擁有了對抗邪劍的實力,因此,他對於邪劍的無視很是憤怒。
“邪劍,你莫要裝腔作勢。”
陰陽先生冷哼一聲,說道:“別人不知道你的情況,但我卻是一清二楚。二十年前你便已經受了重傷,在此苟且存活了二十幾年,也不過是想借助此地療傷罷了。此時的你……恐怕還不如二十年前的實力吧。”
“喔?”邪劍冷漠的看了陰陽先生一眼,淡淡道,“那又如何?”
“哼!二十年前的那筆賬,我一直記在心裏。”
陰陽先生再冷哼一聲,一拍儲物袋,從其中拿出了一把水晶般的長劍,持在了手中。高聲喝道:“今日老夫便讓你血債血還。”
他的聲音很響,在石窟之內不斷的回蕩,連成了一片。回蕩之下,甚至連那流水之中也是出現了道道漣漪,可想而知,陰陽先生對於邪劍的恨,到底有著多麼的深。
“血債血還?就憑你嗎?”邪劍譏諷的望了一眼陰陽先生,不懈道:“跳梁小醜而已。”
“你說什麼!”
屢番遭到邪劍的打擊,陰陽先生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向著身後眾人喝道:“解決了他,那劍術就是我等的了,還等什麼!殺了他!”
話聲未落,就見其長劍驀然通紅一片,冒出了丈長的熾熱紅芒,而就此時,陰陽先生的身形驟然而起,直向邪劍刺去。
書生等人見到陰陽先生已經動手,相視之下,均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堅定,立時均是拿出了長劍,向著邪劍圍攻而去。
隻聽得一陣叮當大起,不斷有劍花迸射而出。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雖然陰陽先生因氣衝過了頭,但是並未忘記戰鬥時的規律,首先要摸清對方的底細。因此,一上來,並沒有直接發揮出自己最為強大的攻擊,隻是試探,此時邪劍的實力。
書生等人顯然也是有著這方麵的意圖。不過,他們懾於邪劍二十年前的凶威,出劍遞招之時,頗為小心,一有不對,便會連連後撤。
而邪劍則不愧為高手,雖然獨自一人麵對眾高手,但麵不改色,一臉的冷漠,手中血劍隨意而揮,但每次都擋在了眾人的攻擊方向上,不曾落得一絲的下風。
隻不過,雖然他自信於自己的實力,卻也沒有直接上來便是自己的最強攻擊,畢竟他有傷在身,強悍招術對於他來說,還是有著不小的負作用,因此,他想著趁機刺傷幾人,先減弱對方的實力再說。
而到了此時,石窟之內唯有三人還未動。
一個是身穿黑衣的葉風,一位是伴在葉風身旁的李小環,而另一位則是戴著假麵的楊瓊。
楊瓊見葉風並沒有動手的意思,譏諷道:“劍修者,最生承諾。難道你忘記了與陰陽前輩的交易了嗎。”
葉風淡淡的望了一眼楊瓊,聲色間毫無感情,“葉某自然未忘,不過……葉某不懈與他人共同攻敵。”
“怎麼?”楊瓊冷哼一聲,嘲笑道:“就憑你那點實力還望與那邪劍一對一單打獨鬥嗎?不自量力!”
葉風嘴角處泛起一絲冷意,冷道:“葉某的實力雖不強,但用來對負你卻是極為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