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葉風的身體堪比三等神兵,但那也隻是肉身,其內髒卻也隻不過是比尋常人等稍稍強悍了一些。因此,重重掉落在地的葉風,雖說身體無事,但五髒六腑卻是在這巨大的撞擊之下形成了一股強烈的震動,直衝擊的葉風無法呼息,麵色蒼白。
良久,其深深吐出了一股氣息,緩緩坐了起來。不過,其眉間仍是難掩痛苦之相。
“幸好在撞擊之時便已用劍元護體,不然,單憑這一撞,也得非受重傷不可。”
想著之前的那一撞,葉風不禁駭然。不過,這一絲駭然緊接著便被惱怒取代。
“要不是那個老吃貨非要在此設置困禁,我又怎麼能如此狼狽?”
眉頭連挑之下,葉風對於姚童子給他下困禁的行為,著實氣極,心下連轉之下,狠聲道:“我還就不相信,活人能被尿憋死。不就是一個困禁嗎,我還就不相信破不開了。”
葉風一躍而起,徑直走到困禁的邊緣,仔細打量起來。
他知道,以自己此時的實力根本無法破開此禁,因此,他並未因為心間的惱怒而做那些無用功。並且,雖說姚童子是個吃貨,但向來不說謊話,葉風相信姚童子所說,他要想破開此禁,也隻能以禁法破禁。
然而,葉風記得清清楚楚,姚童子在施禁之際,根本未曾使得任何的道具,而是憑空而設,這讓欲要找到禁器,從而破掉此困禁的想法胎死腹中。他不得不深深的思考了起來,到底以什麼樣的方法才能使得這惱人的困禁破開。
可是,他的禁法水平與姚童子的禁法水平相差太遠,可謂是天地之差,縱然他在那困禁邊緣處,連續盯了幾個時辰,直至盯到了天色漸亮,直盯得兩眼發酸卻仍是無法得出任何的頭緒。
苦惱之下的葉風原地一坐,望著那初升的太陽,發起了呆來。
“我所了解的所有禁法也隻不過那些前輩古人的經驗,我能使出禁法也隻是在初級階段,屬於臨摹。還遠遠達不到會意的階段。而姚童子的禁法水平已經遠遠超這種水平,單說這憑空設禁的水平就足以看出,他的禁法水平已經達到了化簡的階段。
據他們說,禁法共分為兩種,分為定式與不定式。不定式禁法是定式禁法的升級,而在劍修之地之所以有著禁師在同級之間無敵的傳言,大部分也是來自於不定式禁法的強大。可以想象,姚童子的禁法已經高到了什麼樣的地步。自己隻不過修習禁法一年的時間,看過的禁法書籍也是有限,那姚童子還有什麼樣的書籍未曾看過呢?因此,想要以自己學習的禁法知識去破除姚童子的禁法,那毫無疑問,是癡人說夢。”
“不過,姚童子既然說過自己有著可能破禁而出,這說明,禁法的破除與修為無關,而是與對於禁法的了解有關。可是,到底什麼是禁法?”
想到這,葉風腦海中流淌過上古殘禁之中的手記內容。
“禁是線條,是紋路,是痕跡。來源於自然,而又高於自然……”
“禁道便是以禁道之,以念力作禁,讓天地靈氣知道。便是以念力做出一篇天地靈氣可以看懂的文章……”
“真正的禁法是自己悟出來的!”
隨著回憶,葉風眉頭一皺,猛然站起了身來,麵帶疑惑之色,喃喃道,“真正的禁法是自己悟出來的?”
心下略想,記起了姚童子在臨走之前也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葉風皺著眉頭想道:“那如何去悟呢?”
他緩緩向前而行,再次走到了困禁的邊緣處,伸出手緩緩摸上了那層無形的屏障。
這無形的屏障,如若不去觸摸,根本看之不到。但隨著葉風的用力,無形屏障立時顯出了身形,在空中不斷的蕩漾,在陽光下,閃過了五顏六色的絢麗。
隻不過,此時的葉風根本沒有注意這份美麗,他全身心的去感受自己所觸到的感覺。
這屏障看似無形,卻有形。看似靜止,但卻不是靜止。
隨著葉風的靜心感觸,他感覺到,這屏障好似是流動的,因為觸摸著屏障的手掌不時的顫動,更有一股股流動之力再手掌之下流動,速度極快。
此時,葉風驀然恍然,心下終是明白了,為何他的攻擊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很顯然,這流動的屏障已然將所有的攻擊之力給卸開了。
“可是,既然困禁之中有著流動之力,那為何又能形成有形之物?”
葉風疑惑間,靈識悄然展開,緩緩的滲向的屏障之中。
忽然,其眉頭一挑,他在這困禁之中發現了兩股極為熟悉的氣息,主要是風的輕靈,還有著一絲極為隱晦的大地的沉重。
“這……”
“風是天地氣息流轉所生,是為無形之物,為何能夠成為有形之物?”
“大地是為沉重之物,又為何能夠隱於風的氣息之中飄浮而起?”
葉風很是疑惑,心下不斷回想自己所看到過的一切關於禁法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