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進步往往來於自尊心作崇。
或許不知道他人如何,但是,葉風確實是如此。
不論是上世還是此世,但凡是自尊心受到打擊之後,葉風都會作出重要的決定。正如此時此刻一樣。
葉風看向姚童子,認真問道:“如何才能生得禁製之瞳?”
“怎麼?”姚童子心下詫異,不知道葉風為何在此時問出這個問題。
葉風再次強調道:“我隻需要知道如何才能成為一名真正的禁師。”
他說的這句話從實際意義上來講,也算不上錯。
因為,是禁師就可以學習禁法,通過學習就可以使出禁術,從而設置成禁製。但是,做到這樣的地步,還不算一名真正的禁師。
真正的禁師不但要懂得禁法,不但要會利用禁術構造禁製,並且更要懂得識別禁製。
然而,如何識別禁製?
沒有禁瞳之眼,又如何能看到禁製?看不到禁製又如何去談識別禁製?
因此,葉風的這句話看似有些語病,但卻是事實。
姚童子仔細的望了一眼葉風,看到了葉風眼中的認真,“你是不是看到我等均是可以識別出禁師,而唯有你不能,從而受到了打擊。”
葉風沒有掩飾,因為他從來不掩飾,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有這份心到是好事,也隻有這樣才能使得你對於禁法的理解更深。”
姚童子點了點頭,認真道:“要想成為真正的禁師,其實很簡單。那便是多研究禁法,讓自己的心沉浸到禁法之中。”
葉風道:“隻是這麼簡單嗎?”
姚童子搖了搖頭,“一點也不簡單,天下的禁法何其之多,又有幾人能夠全部研究完畢?”
葉風知道姚童子想說的是什麼,問道:“你有沒有關於禁法的大量書籍。”
姚童子再次搖了搖頭,一指此地,認真道:“自從我進入禁法的化簡階段後,便再也不隨身攜帶這些。不過,以你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禁法之心,其實完全不必再去看那些書籍。”
葉風眉頭一動,“那該怎麼做?”
姚童子淡淡一笑,“此地那麼多禁製,你還怕沒有禁製可學嗎?”
葉風眉頭再動,“我沒有禁製之瞳,又如何去識別這些禁製,又如何去研究?”
姚童子正色道:“以身,試法。”
葉風明白了,向著姚童子鄭重一禮,向著一旁直接邁出了腳步。
然而,就當他的腳剛剛邁出,還未來得及落下,他的身形便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鐵桐一直在注意著葉風與姚童子之間的變化。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葉風竟然因為自尊心的問題,突生研究禁法的心理,並且,決定的是那麼的果斷。
就當他想要勸解葉風,禁製之瞳不是那麼容易得到之際,葉風便動了。
他伸出手想要阻攔,卻發現葉風忽然停了下來。
他以為葉風想通了,正要說研究禁法是好事,但不急於一時,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因為,此時的葉風雖說還睜著眼睛,但是,對於他的伸手卻如同視而未見。
鐵桐心下疑惑,眼睛向著葉風的腳下望去,卻忽然色變,“這……”
“沒錯,他已經觸發了禁製,並且是水之幻禁。”
姚童子淡淡說道,“此地的禁製多為定式與不定式的組合禁法,不過,我等所站之地隻不過是這禁製之地的起始,沒有什麼威脅,對於此時的葉風來說,領悟禁法之心,凝結禁製之瞳卻是再合適不過的地方。”
隨即望向眾人,一指空間之內的那座小山,說道:“我等所要前去的目標便是那座小山之頂,不過,此路上的到處設滿了禁製,並且會愈發的強悍。我等要想登上那山頂,則必須要破禁而過。不要有用飛行之術的想法,這空中也有著不少禁製,我想,你們也能看得到。因此,接下來的事情,便看你們的本領了。”
風火起疑惑問道:“姚兄,以我們的禁法水平,能成嗎?”
姚童子毫不客氣的說道:“不能。”
“……”眾人無語,風火起再問道:“既然不能,那姚兄為何讓我等去破禁?”
姚童子指著小山認真說道:“五十年前,我與鐵兄來此,也隻不過登到了小山的三分之二。後麵的三分之一,卻是無論如何也渡不過去了。此次,我陪鐵桐來此,也隻不過是不想看到他再步入他父親的後塵,因此,但凡是沒有危險,我是不會出手的。
不過,我這麼做,對你們來說卻不失為一件好事。明知道達不成目的,那到不如好好的享受一番過程。將過程做到位了,或許就是最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