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當他醒來之後卻是發現鐵桐等人均是盤膝坐在小山上,一動不動。
這時,傳來了姚童子的聲音。
“你醒了。”
雖說葉風在昏迷之前並未看到是誰抓住了自己的衣領,但是,能在那種危急時刻救他於水火之中的除了姚童子之外也沒有他人可以擁有這種能力了。
緩緩爬起身,向著姚童子鄭重一禮,道:“多謝姚兄出手相助。”
“多謝?怎麼謝?”
姚童子並未因為葉風的誠懇謝意而有著絲毫的笑意,一臉的嚴肅,本是玩笑的言語在此時卻是顯得猶為認真。
“呃……”葉風心下無語,隻得把頭低了低,心裏揣摩著姚童子話語間的含意。
這時,姚童子非常嚴肅的說道:“你太過冒失了。你可知道,如若我沒有及時出手的話,你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葉風未言,隻是把頭又低了幾分。
姚童子接著說道:“以你的修為,已產生靈識,完全可以感受的到前方的攻擊是你不可以承受的,你為何還要招惹更厲害的禁製?尋死嗎!”
葉風的頭部再低。
姚童子又道:“你修習禁法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哪怕你的天賦再強又能如何?禁法知識的欠缺讓你對於禁製理解太過欠缺,哪怕是你的悟性再強也是需要穩紮穩打的學習才是有好處的。你這般的冒失也隻能憑白浪失了你的資質。”
“你的心思大多放在劍道上,對於禁法也隻能是說作為輔助。既然如此,就更應該順勢而為,又為何做出這般冒失的舉動?雖說按你的修習以及資質,理當應該凝結禁製之瞳了,但是,凝結禁製之瞳是這麼凝結的?”
“不論劍道還是禁道講究的均是厚積薄發,你這般草率完全是一種對於自己極為不負責的責任。你以為你的劍修境界能夠越級提升,這禁道境界也可以越級提升嗎?”
“白癡!你就是一個大白癡!我不是曾與你說過嗎,真正的禁法是自己悟得。雖說你的資質尤為不錯,但是,哪怕你的資質再好,但凡涉及到悟字,又豈是那麼簡單?你如此這般的隻知一味的前行,又如何能做到靜心體悟?憑白浪費自己的時間而已。”
姚童子一直說個不停,大有口惹懸河,言湧金花之勢,直把葉風羞得麵色通紅,心下冷汗淋漓。
見葉風認知錯誤的態度如此誠懇,姚童子心頭的火色稍緩了一些。不過,當他想到自己與風火起的賭約,心下一痛,脾氣再起。
“都是你個蠢貨!我怎麼就瞎了眼睛,非要看好你呢。氣死我了!”
“三條龍魚啊……這夠吃多長時間啊……”
“早知道你的性格如此,打死我也不把賭注放在你的身上。憑白讓我輸了三條龍魚,我這個心痛啊……”
葉風不知道姚童子與風火起打賭的事情,麵露疑惑之色,問道:“什麼輸了三條龍魚?我怎麼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
姚童子狠狠瞪了一眼葉風,大有欲要出手的勢頭,直驚得葉風心下連跳。
“你還能聽出什麼來!”
姚童子瞪著葉風眼睛,極度憤怒的說道:“我發現了,自從我和你在一起後,我就一直走背運,每次苦命的都是我。你就是一掃把星,專門毀人運道。”
葉風心下聽得極度無言,無語道:“不至於吧,我的運氣向來不錯,怎麼會是那種倒黴的事物……”
“休得狡辯!”
姚童子瞪著葉風狠狠道:“你把我的運氣都毀了,自然,你的運氣也就好起來了。不提也就罷了,這一提起來,我的心都可是在滴血啊!”
“……”聞言,葉風心下更加的無語,心說,這算是什麼道理?還有這般說法?
嘴角處抽動了一番,無奈問道:“姚兄,我到底做了何種天 怒人怨的大事,竟然讓你這麼詆毀我?”
就在這時,隻聽得有他人的大笑聲。
“哈哈哈!葉小兄弟,你當真不錯,我看好你。我發現,自從我見到你之後,這個運氣就逆天的增長啊!”
說話間,風火起緩緩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劍丹一轉才能擁有的氣息自他的身形之中緩緩的噴發出來。
“嗯?突破了?”
姚童子見風火起成功突破,心下的苦悶更甚。心想,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自己什麼都沒有撈著,並且還白白丟出去了一個承諾和三條龍魚。這也……太倒黴了。
風火起看到姚童子的神色,將渾身氣息一收,哈哈大笑道:“姚兄,你該到了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聽聞此言,葉風心下更是疑惑,什麼該履行諾言了?
望著風火起,拱手一禮,“恭喜風火兄晉入劍丹期,禁道可望。”
聽到葉風的恭賀,風火起心情大喜,哈哈笑道:“說起來,這一切都沾了你的光。”
葉風疑問道,“為何這麼說?”
風火起笑著掃望了一眼仍在打坐之中的他人,說道:“說起來,他們趁此機會也可能晉升。說起來,不光是我沾了你的光,連他們也是沾了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