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冰雲知道葉風的固執,知道他但凡做出的決定絕不會改變,因此,便不再因為白劄的事情與葉風進行討論。輕輕走到茶幾的另一側,折騰著茶具問道:“我二人在這裏需要住多長時間?”
葉風想了想,說道:“過了年節之後,我會去打探打打探情況,隻待時機合適,我二人便上路。”
聞言,駱冰雲手上動作一滯,有些擔心的問道:“你自己去?”
葉風點了下頭,說道:“海東城內並無太強的力量。以你此時的修為,哪怕那些一等宗門變卦,也足以擁有自保的手段。因此,你呆在這裏,比較安全。”
“可是……”駱冰雲的擔心之色更重,“你如若被破劍宗的人發現了怎麼辦?”
葉風淡淡一笑,自信道:“放心,我自有手段。哪怕破劍宗的所有高手同時出現在我的麵前,隻要我不想死,他們如何也奈何不得我。”
駱冰雲知葉風從不打誑語,聽葉風這麼說,心下自然知道,葉風身上定然還有著其他的神秘手段,心下立時輕鬆了下來,專心弄起了茶具。
不多時,隨著淡淡的煙氣升騰,架置在火炭上的水壺之中漸漸的傳出了聲響。
葉風的修為在進入天劍峰之前,剛剛突破,要想再次突破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因此,他沒有行修煉之舉,而是將王不為在自己臨走前贈給自己的儲物袋拿了出來。
由於這些時日,葉風與駱冰雲一直在逃亡,因此,他一直未曾有著時間打開。直到此時,暫時不會出現意外情況,他才想起這件事情。
隨著將儲物袋上烙印上自己神魂印記,心神一動,儲物袋之中所有東西呈現在了腦海之中。
其內,東西並不多,除了不少的箱子之外,還著一張地圖,一塊青色令牌和一塊玉簡。
“這是……”
葉風將青色令牌拿到了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令牌,卻發現這令牌沒有什麼出奇之處,與自己手中的弟子令牌除了顏色不同之外沒有什麼兩樣。
葉風心下疑惑,問道:“師姐,這是什麼令牌。”
駱冰雲一直折騰著茶具之類,因此一直未曾注意葉風的動作。此時,當她聽到葉風的聲音後才抬起了頭來,不解的向著葉風望去。
然而,她看到了葉風的同時,也看到了葉風手上的青色令牌。
“咦?”
駱冰雲發出了一聲輕咦,神色間盡是疑惑,帶著一絲不確認的語氣問道:“這塊令牌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葉風詫異駱冰雲的變化,不解問道:“這塊令牌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
駱冰雲心下有些無語的看了葉風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雖說這塊令牌與我等弟子的令牌沒有太多的區別,但其像征的意義卻是重大。”
葉風道:“什麼意義?”
駱冰雲鄭重道:“但凡持著這塊令牌,就代表著是天劍宗的下一任宗主。”
“什麼?”聽到駱冰雲的解釋,葉風眼中盡是訝然之色,張了張嘴巴,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師姐,你沒有記錯吧?”
駱冰雲柳眉一動,瞪了葉風一眼,“我雖說不聞外事,但好賴不濟也是在宗門之內呆了十幾年,我又怎麼能記錯。不光是我知道,但凡是宗門弟子沒有幾個不知道。也就是你,時常不在宗門,自然不清楚。”
“不對啊。”
得到駱冰雲的確認,葉風的眼中盡是疑惑,抓了抓頭部,不解說道:“這個儲物袋是王長老給我的那個。他給我這令牌做什麼?想立我為下任宗主的接班人?不應該啊。難不成……這塊令牌是以前他的,而他在給我儲物袋時忘記將這塊令牌取出了?”
也難怪葉風會這麼想。天劍宗在選擇下任宗主接班人時,往往先會從宗門弟子的背景考慮,隻有足以證明這名弟子對於宗門無害之後,才會放心賜於新的身份。而葉風的底細相對於其他宗門弟子而言,最是不明。再加上,他曾大鬧過宗門,並且殺過同門師兄,可想而知,天劍宗萬萬不會選擇他做為下任宗主的接班人的。
然而,這也隻是他的猜測,他不是王不為,自然不知道王不為的真正想法。
相對於葉風的不理解,駱冰雲卻是有所猜測。
無疑,葉風的資質已經完全超出了宗中師兄弟,這樣的資質不出意料會在將來有著很大的成就。因此,如若下任宗主真的是葉風的話,很有可能會將天劍宗再次帶領成為三等宗門,甚至更高。因此,哪怕葉風的底細不明,天劍宗也給了自己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