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動的很慢。
雖然動的很慢,但江愛岩的那一拍並未落在身上。因為,葉風動的極為簡單。
他隻是從一側微微轉了下身,便好似不著意的讓江愛岩的一拍落在了空處。
江愛岩緩緩收回手,臉色有些難看。他不曾有想到葉風會忽然動作,從而讓他的動作無功而返。
不過,葉風並未理會他,帶著疑惑的神色向駱冰雲問道:“怎麼了?”
他剛剛醒轉,並沒有意識到駱冰雲曾離開他的身旁一段時間,因此,他心下不知道駱冰雲拍他有何事情。
駱冰雲用眼清餘光看著江愛岩那有些難看的臉色,心下想笑卻沒有笑。因為,她是女子,該講的一些禮數還是要講的。
定了定神,隨口說道:“給這位仁兄兩百兩金票。”
金銀珠寶在駱冰雲的心中根本沒有什麼概念,她根本不知道兩百兩黃金意味著什麼,根本不知道兩百兩票在凡世之中代表著多麼大的數字。因此,她說的很是輕鬆。而因為輕鬆,所以,她在說話之時並沒有刻意隱瞞,因此,哪怕她的聲音並不大,但仍是被周圍穿行的人聽到了。
“兩百兩!還是金票!”
但凡是聽到駱冰雲聲音的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均是停下了腳步,向著駱冰雲與葉風望去,心想,這是誰啊,這麼大的口氣,張開口便是兩百兩金票。眼中露出了羨慕。
當他們真正看到葉風與駱冰雲時,心下的驚奇立時而消,轉眼間便是深深的羨慕。因為,他們更看到了葉風與駱冰雲的穿著。無疑,他們識得二人身上披著的棉服,乃是上等貨品,能穿得起這般服裝的人也隻有那些大戶人家的子弟。盡管駱冰雲的美麗實在是非同於常人,但是,他們沒有露出任何的心思。因為,在他們的眼裏,駱冰雲是高貴的,容不得他人褻瀆。
聽聞駱冰雲的話,葉風望向臉色有些難看的江愛岩,眼中疑惑更深。心想,她何時欠了他人錢財了?我怎麼不知道?這人又是誰?
駱冰雲看到葉風的神色變化,麵色變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將手中的那套首飾給葉風看了一眼,說道:“剛才我買了一套首飾,結果,我身上卻沒有帶錢財之物,正好遇到這位仁兄,這位仁兄便替我先暫時付下了。”
“原來如此。”
聽聞駱冰雲的解釋,葉風立時露出恍然之色。心想:估計是趁著自己走神之際,才沒有發現駱冰雲離開了身邊。不過……
葉風心下有些詫異。
之所以詫異,有著兩點。其一,劍修之地也有著首飾,雖說做工不如世俗之中的更加精致,但質地上卻是極為堅硬,甚至可以當做神兵來用。做為劍修,自然而然應當選擇對自己有利的物品,因此,葉風不知道駱冰雲為何會喜歡這種沒有什麼作用的物件。
其二,葉風有些詫異江愛岩的解囊相助?
葉風不認為江愛岩報著什麼好心。畢竟兩者之間的關係並不深,隻不過是初初見麵,葉風不認為他會那麼大方,對隻見到一麵的人就能做到這種份上。因此,葉風認為,江愛岩有所圖。
仔細打番了一番江愛岩,卻發現江愛岩到是生得一副好麵孔,在一身白衣裝扮下,顯得極為風流倜儻。而人群中的那些小姑娘足以證明這一點,都在犯花癡般靜靜望著江愛岩。
葉風兩世為人,雖說直至現在也未曾有愛愛戀,但思想卻是極為成熟,心下略轉便猜出了江愛岩的目的。這樣的結果,葉風自然是不允許的。
略一沉吟,葉風抱拳一禮,嗬嗬笑道,“多身兄台慷慨解囊之義。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如若照著江愛岩的本心,他是萬萬不願意搭理葉風的,但是,礙於駱冰雲的關係,再加上他心裏還有所圖,不得不喬裝出了一股灑脫之意,但他的做法卻並不是這麼簡單,微微笑道:“在下的名諱,駱姑娘已經知道了。”
不得不說,江愛岩這一手玩得漂亮,在無形中點出了葉風沒有資格知道自己的姓名,但卻又維護了自己的高度。
見此,以葉風的頭腦又如何聽不出此意?也不著惱,淡淡一笑,直接拉起駱冰雲的手腕,根本未提還錢的事情便向著前方行去。
駱冰雲心下不解葉風的行為,說道:“錢還未還呢。”
葉風認真道:“我哪裏來得錢財?”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卻是讓在場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立時引起了一片嘩然。
“怎麼可能!看他穿得人模狗樣的,想不到卻是個蠟頭槍,中看不中用啊。”
“這根本不可能啊。他身上的棉服可是實實在在的燕京出品,貴著呢。”
“估計是仿的吧……”
“靠,想不到一個窮小子竟然能有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當真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是啊。想不到一個仙女竟然找了這麼一個窮小子。老天當真不開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