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佘一陽哪怕再笨也聽出了冷幽言語中的諷刺,眉頭顫動間手中長劍便已出現,徑直向著冷幽的肩頭刺去。
平東峰雖說是一個獨立的山峰,但它也是東巴連山中的其中一座,距離其他山峰並不算太遠。如若其他弟子聽到這裏有著動靜,定然會誤以為發現了葉風的蹤跡,從而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使得葉風真正出現從而鑽了空子。因此,他沒有動作強大的劍術,而是單憑自己的修為向著冷幽的撲去。
而冷幽雖說不將佘一陽放在眼裏,但是,佘一陽畢竟是破劍宗的弟子。哪怕冷幽再是殘暴也是不敢真正下殺手。因為,他怕因為自己給宗門遭來不良後果。因此,他隨手將背著的重劍拖到了手中,單憑自身的修為便與佘一陽戰到了一起。
一時間,隻見道道劍芒不斷的隨著“當當”聲閃現,勁風四起。伴隨著一片“哢哢”聲,有大量樹枝直接斷裂成了粉碎,與枝幹上的積雪融在了一起,如同霧花緩緩而落,一片霧茫。
而就在二人戰鬥之際,平東峰的山腳下來了一人。
雖說他在行走,但他的速度很快,往往一步之下便是十數丈。
他的雙腿並未陷入了積雪之中,隻是在積雪上留下了一排淡淡的印跡。
他身著白衣。
他有著一頭白色長發。
他,正是白劄。
通過葉風與駱冰雲的對話,他便已知道破劍宗恐怕已經在東巴連山之際做好了埋伏。他更是知道,葉風與駱冰雲如若要想從東巴連山之中通過,則必須在眾高手之中尋找到最為安全的通過之地。
葉風,駱冰雲與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卻是真正關心他的人,所以,他很是感動。因為感動,所以,他覺得自己要做些事情。
他想了很久,卻發現破劍宗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能夠對付的。因此,他唯有能夠做到的也隻打探消息了。
白劄打定主意離開了海東城之後,便進入了東巴連山之中。或許是他比較幸運的緣故,正當他四處尋望之際,忽然,一排足跡吸引了他的目光。
望了一眼,他心下疑惑,是誰會在這麼厚的雪地行走?有著什麼目的?
柴農?不可能,柴農在這樣的積雪下,根本不會進山,定然是其他的人物。
由於之前一段時間的風雪太大,哪怕是山峰之中也是不能幸免,被一層厚厚的積雪覆蓋了起來。白劄走到足跡,用手將一旁的積雪快速撥了開來,足有三尺之深。
發現這種結果,更加證實了白劄心間的猜測,這並不是凡人的行跡。
山峰間的積雪已然有了三尺之深。根據這雪的承重能力,如若是凡人行進,最起碼要深達兩尺才算正常。而這足跡才不過剛過腳麵,這足以證明,此人定是一個劍修,並且是那種修為不錯的劍修。
“難不成,破劍宗的人怕打草驚蛇,從而未曾利用飛行之術行駛?”
皺著眉頭的白劄,顯得極外的認真。
良久,其突然抬起了頭,因為,山峰上方有著淡淡的聲音傳來。
“有人在戰鬥!”
心下一轉,白劄立時打定了去查探的一番的主意,身形動作間便如風一般向著上方輕踱而去。
山峰並不高,未曾過得一刻,白劄便接近了峰頂。
然而,他並沒有再向上方行去,而是悄悄的隱藏起來。因為,他的雙眼看到了兩個正在戰鬥的人的身影。
一藍,一血紅。
兩個人戰鬥的很是激烈,到是都是四濺的積雪與斷折的幹枝,地麵上一片狼籍。
此時,冷幽落入了下風。
因為怕失手傷到佘一陽,冷幽的出手顯得有些畏手畏腳。因此,在佘一陽的不斷攻擊下,連連後退。
再加上,兩人雖說均是劍丹六轉,但真實的修為卻仍是有著些許差別。
冷幽突破到劍丹六轉的時間並不長,而佘一陽卻是早已進入了劍丹六轉,因此,佘一陽的修為相對於冷幽來說卻是高出了一線。
雖說這一線並不算太過明顯,但是,隨著爭鬥的時間延長卻也顯現了出來。
冷幽心下知道,如若再這麼下去,別說傷不了對方,恐怕自己的性命也是難保,因此,他有些惱怒,暗道:如若你不是破劍宗的弟子,老子早就將你斬於劍下了。
佘一陽自然也看出了冷幽的想法,也不說話,隻不過,臉上的冷笑卻是越來越盛,手中長劍更是刺出的越來越快。
然而,冷幽是何人?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靠鮮血拚出來的,他又如何能受得了束手束腳的戰鬥?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了,麵上的傷疤驟然一扭,喝道:“莫不是以為,冷某不敢殺你!”
說話間,冷幽手中重劍猛然刺出幾記重劍,將佘一陽逼得退出了十丈之遠,隨即,其將重劍猛然舉了起來,大喝一聲,“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