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禁與隱禁不同,幻禁所能起到的作用隻能對外,因此,雖說從外側看去洞口不在,但從內部看去卻是與平常沒有什麼兩樣,隻不過多了一層光幕而已。
白劄心下很是清楚,葉風能讓讓他守護,並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已經足夠,而是這幻境之中本身就帶著防禦。他所做的隻不過是負責提醒葉風罷了。
他看到了那二人,但是,他沒有聲張。
雖說那二人給他帶來了危險的感覺,但是,相對於葉風來說,差出了太遠。因此,白劄一直在透過洞口冷冷的望著石洞外二人,想要看看外側的二人到底想搞什麼鬼。
“韓順,你當真沒有記錯?”
何有才對於韓順的說法,有些不相信。因為,在他看來,那裏根本就是一麵山壁,分明不是韓順所說的洞口。
“我韓順的修為雖說比你低了一個境界,但是,我何時說過謊話!”
對於何有才的不信任,韓順心下極度不滿,連帶著雙眼之中的紅芒也是不斷閃現,惱道:“當初都是我一人負責在這裏采摘過血果,遇到大雨天氣我都在那石洞裏躲過雨,又怎麼能記錯!”
“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嗎,你千萬不要介意。咱哥倆可是百年的交情了。”
見韓順對自己不滿,何有才立時虛心的笑了笑,賠了個不是,想了想,說道:“難不成,最近又有外界之人進來了,並且還是一個禁師?”
“有可能。要不然,咱們怎麼看不到那洞口。”
韓順重重點了下頭,凝重道:“據說禁師的手段比之普通劍修強上許多,我們要不要去搬救兵?”
何有才對於韓順的說法嗤之以鼻,鄙視的看了韓順一眼,“禁師的修為也是有高有低的。前兩個月咱不就親手宰了一個禁師?再說了,如若他的修為真的很高,會躲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因此,這人的修為定然不高,並且是受了重傷,從而在這裏療傷呢。哼!在咱的地盤上,咱他怕個毛。打不過,大不了就跑。”
說著,徑直朝著韓順所指的方向行了過去。
見此,韓順狠了狠心連忙跟上了何有才的腳步。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洞口處,何有才用手指了指洞口所在的地方,問道:“是不是這裏?”
韓順拿出神兵,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何有才見到韓順的樣子,又是一陣鄙視,自儲物袋中拿出了神兵長劍,隨意的刺下了下去。
不過,說是隨意,那也隻是表麵。其實,內心之中,他比韓順還要慎重。畢竟絕命之地到處都充滿了危險,哪怕是這裏的魔劍士也是不敢大意。
長劍徐徐而進,漸漸的接觸到了山壁,而就在這時,何有才眼中紅芒一閃,手中的長劍驀然而刺。
他忽然張開了嘴巴。
長劍並未插入石壁,而更像是陷入了泥潭,更有一股反作用力將他手中的長劍再次頂了回來。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身形暴退,直接回到了何有才的身旁。
韓順不解的望著何有才,疑惑道:“怎麼了?”
何有才道:“果真是洞口啊。”
韓順詫異道:“就是因為這個?”
何有才道:“是啊。”
“……”韓順心下極度無語,沒好氣的說道:“我早就告訴你了。那裏本來就有洞口,還用你試嗎。”
“我這不得小心行事嗎。”何有才訕笑道:“萬一那裏麵的人早有準備,就等著我往槍口上撞了,那我豈不是死的太過可惜?”
“……”韓順無奈道:“要不,我們回吧,直接搬救兵來。”
“切,還用得著搬救兵嗎?”何有才撇了撇嘴,不可置否的說道。
“為何?”韓順神色詫異,不知道何有才為何又有了自信。
何有才道:“剛才我那試探一擊隻是想看看有沒有人在那裏打好埋伏。雖說我回來了,但也得出了一個結論,那裏麵的人定然受了傷,根本沒有能力再行出手。”
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著,看本大爺如何將這不明高手拿下的。”
聽著何有才的話,韓順臉上盡是鄙視,心想:連個人都沒有見著就說是高手,當真不要臉。
何有才再次動了。
他並沒有再次向前,因為,將自己至於危機之下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他舉起了手中長劍。
此時天陽高掛,陽光穿透了血霧落在了劍身之上,映出了道道詭異的暗紅,緊接著,劍身一陣光芒吞吐,卻是一片血芒繚繞。
他神色凝重,毫不猶豫的揮出了長劍。
此地無風,但卻忽然有了風。
一片淡淡的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