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穀?”
那男子好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怔之下張大了嘴。而其他的眾人也是露出了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他們已經從這千林穀之中不知生活了多少年,要說沒有感情,那是騙人的話。不然,在血霧剛起之際他們也不會選擇頭一時間就回到這裏。不過,這一絲感情與那三箱子靈石比起來卻是弱出了太多。
這樣的山穀,九渡連嶺域之中不知有多少,日後他們還可以再尋找,但像這樣的好事卻是不見到時常出現。而他們之所以錯愕是因為,他們沒有想到郭世含付出那麼大代價就為了摧毀山穀。
不過,他們到底是聰明人,知道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立時反應了過來。
“前輩還請放心,我等絕對不會讓這深穀之中有任何站著的物體。”
那男子帶著興奮的聲音應了一聲,隨即向著身後眾人喝道:“還愣著幹嗎,還不遵照前輩的吩咐趕緊去辦!”
說話間,他便將那地上的三箱子靈石收了起來,隨著率先拿出了長劍,朝著近前的一棵古樹行去。而其他人也是不慢,緊接其後。
他們並不知道郭世含到底打的是什麼目的,但在靈石麵前,不要說毀穀,就算是殺人都成。
片刻間,深穀之中再起響起了轟鳴,接連不斷。
郭世含望著那些忙碌的身影,望著那不斷倒下身形的古樹,麵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但眼中卻是露出了冷笑。
無他,如若葉風真得靠著禁術隱藏起了身形,在這些人摧毀穀中事物之際,定然會被逼出身形,死人再所難免,而那時便是郭世含出手之際。
隻不過,臆想總歸是臆想,到底能不能發生,一切不得知。
皎月伴隨著穀底的轟鳴漸漸的升至到了蒼穹正中,月光更亮。隻不過,由於血霧更多了,深穀之中卻是視物更加模糊了。
這些人的動作很快,不過兩個時辰便將穀中佇立的古樹均是斬了個粉碎。
“前輩,穀中再無他物了。”
這幾人當中的那個看似頭領的散修,回到了郭世含站立之處,說道。
郭世含道:“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那男子不知道郭世含為何這麼問,但仍是如實回道:“回前輩,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郭世含想了想,說出了兩個足以嚇死人的字眼。
“毀山。”
“這、這、這……”
那男子委實被郭世含的決定嚇壞了,麵皮上的肉連連抽動。
三箱靈石確實有著不少,足有十餘萬中品靈石,但是,這毀山的工作量實在太大了。
望著兩側不知有多厚的山嶺,那男子為難說道:“前輩,這……恐怕不好弄啊。”
郭世含心知此人會錯了意,再次說道:“兩側山峰各進一尺。”
“嗯?”
那男子終是意識到了不同之處,想了想,問道:“前輩,您是在尋人吧。”
郭世含點了下頭,說道:“一名禁師。”
沒有劍修不知道禁師,因此,在郭世含說出之後,那男子立時明白郭世含為何會做出這般決定了。隻不過,即使兩側山嶺各進一尺的距離,這也是一件極為耗時的工程。因此,此人仍是有些為難。但一想起儲物袋之中那三箱子靈石,其一咬牙,沉聲道:“前輩,還請多等些時間。”
說完,便急速向著那些正在等待他通報的眾人行去。
那些人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因此,一直再猜測這郭世含的目的。然而,對於一絲頭緒都沒有的事情又如何猜測?
因此,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便在這時,那男子走了回來。
“老大,什麼情況?我們能走了吧。”
“是啊。這穀裏沒有任何東西站著了。那前輩再強,但也不能不講理。此時,他不應該會再針對我們了吧。”
“這事蹊蹺啊。毀穀?這事,怎麼想怎麼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男子沒有讓這些人再猜測下去,徑直道:“都停一下吧。這件事情遠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先前與此男子對話的那名男子問道:“怎麼回事?”
此男子道:“那名高手是在尋找一名禁師,而那名禁師就是藏身於此穀之中。”
說著,一掃眾人,低聲沉道:“禁師的手段不用我多明吧。能讓那名高手注重的人物,恐怕實力不低。以我等的實力在那名禁師麵前,恐怕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因此,我等一定要小心。”
那男子的話聲剛落,眾人便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這、這……這裏怎麼會有禁師?我記得此片區域從來沒有禁師的啊。”
“沒錯。我等在此地一百多年了也從來沒有聽說這裏有禁師。怎麼會突然就有了禁師呢?”
那男子擺了擺手,阻止了眾人言語,說道:“我想,上猶嶺那裏的戰鬥痕跡,你們都應該記得。如若我猜測不錯的話,恐怕就是這名高手與那名禁師戰鬥時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