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魔”僅是兩個字,但,就是這兩個簡簡單單的字卻是能夠說明這一切。
因為,這兩個字一點也不簡單。
聽聞葉風一言,場麵立時寂靜無比,壓抑了起來。
烏騰蟒盤踞在石桌上,聽聞葉風入魔後,秀頭一顫,身形差點從石桌上栽下去,好不容易穩定了身形,腦袋卻是架在身牆上再也不動了。
駱冰雲先前的神色是震驚,在聽聞葉風入魔後,已不在是震驚而是驚呆。
她怔在了那裏,一動不動。
由於懼怕烏騰蟒再次虐待自己,白劄一直沒有靠近幾人,一近呆在潭水之旁。然而,在他聽聞葉風入魔後,身形大顫之下,再次栽入了水中,但他一直沒有爬起身來。
他已忘記了爬起身子,他僅露著頭部,傻傻的望著葉風一動不動。
看到場間的變化,葉風嘴角處苦苦一抽,隨即強做淡然的說道:“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嗎?入魔與不入魔有何區別?我還是我啊……”
駱冰雲的反映了過來,隻不過驚呆卻是變成了極度的自責。
她知道葉風為何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不過,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痛苦。
“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讓我還有何顏麵麵對宗門?”
“宗門對你期望如此之大,然而你卻為了不知將來如何的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這根本不值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想讓我一輩子生活自責裏嗎?你為什麼這麼傻……”
說話間,駱冰雲的心情越來越是沉重,漸漸的,眼圈內出現了淚水,漸漸的,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到駱冰雲流下了淚水,葉風本能的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有些不知道如何做才好,身形有些無措。
對待敵人,葉風是一個無情之人。但對於朋友,特別是關係密切之人,卻是極易心軟。對於女人流淚,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這……”
“你哭什麼。”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葉風有些慌亂的站起,連忙用衣袖將駱冰雲眼中的淚水擦拭掉,隨即慌亂的解釋道:“那郭世含實力如此之強,如若我不入魔根本無法活下命來。雖說入魔之後會成為劍修之地的共同敵人,但入魔總比丟掉性命強多了。這筆生意,怎麼算怎麼值。
你不用傷心,其實現在的情況不是也挺好的嗎。至少,我還活著。
活著便有希望。
毒蛇之地還有著解救藥草的存在,更何況絕命之地。你根本不用傷心,其實還有著解救之法。待解決了身上的煞氣之後,我與以前也不會有著什麼區別。”
說著,其狠狠的瞪了一眼將話頭引到自己身上的烏騰蟒,意思很是明顯,這禍事是你引起來的,怎麼解決還是得你來。
烏騰蟒無辜的想道,這關我什麼事?這明明是你們家兩口子的事情……
然而,當它看到葉風盯著它的目光越發凶惡時,心下立時想起了那柄破開它肉身就是如同切豆腐的無鋒重劍,身形不禁一顫,隨即如同討好般的附和道:“是啊,葉風說的沒有錯,隻要想法子將他身上的煞氣消除掉,便會恢複成以前的狀態。
妹子你根本不需要傷心,至少葉風如若不說他自己入了魔,你能看出他與以前的區別嗎?
根本看不出來,因此,你也根本不用擔心他回到劍修之地後會有著什麼影響。”
聽著一人一獸的解釋,駱冰雲止住了淚水,帶著一絲疑惑的神色問道:“當真?”
聞言,烏騰蟒立時將腦袋點得比小雞啄米還要快,“當真是真的。集魔城便有化煞池,到時,葉風隻需要往裏一坐,體內的煞氣自然會立時消除。”
“既然如此……”
駱冰雲想了想,鄭重道:“那我們現在立馬起程。”
“呃……”葉風聞言,立時苦笑道:“師姐,這事兒急不得,還需要好好算計一番。”
駱冰雲道:“為何?”
葉風無奈一笑,如實說道:“現在,整個集魔區域都是對於我的通輯。歸來之時,我遇到的搜索人群便不下十餘夥勢力。
其目的,我想你也應該明白,看似奔著我來的,其實,真正的目標是你。
雖說以我的實力根本不懼他們,但是,化煞池也不是那麼容易進的。單不說那集魔城主已是化劍後期的存在,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力敵的存在,單說這些的通輯令便是由集魔城主所發,我們這般過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因此,此事急不得,還需要好好的算計一番。”
“我不怕。”
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駱冰雲鄭重道:“他們的目的不過是我罷了。隻要能夠讓你恢複正常,就算拿我與集魔城主去做交易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