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無公平之事,因為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懾於烏騰蟒的強大,沒有人敢說什麼,默默的來,默默的去。更為虛偽之處那便是心下痛苦十分卻要強作歡顏。
但不論如何,此間的世界伴隨著悉悉索索的飛行聲的漸遠漸消總算清靜了下來。
有三人未走。
其中一人正是第一名與張覺意交易的人,另外兩人則是集魔城府的兩位密首。
那名魔劍士神色很是糾結,望著葉風欲言又止。
葉風道:“講。”
“這個……”
那名魔劍士吞吞吐吐的說道:“我的已經交易完了。”
葉風道:“但靈石你卻未曾拿到。因此,這個交易你隻算完成了一半。”
“這……”
那名魔劍士隻覺心下一痛,但卻不敢多說些什麼,望著張覺意說道:“張兄,抱歉啊,我實在無能為力。你要理解。”
張覺意一直望著那些奔向葉風方向的眾人。
他的心已破碎,在滴血。
無疑,這次的任務算是辦砸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結果,化劍期將會終生無望。雖說這其間有著緣由,但他在城主府辦事那麼多年,又如何不知道集魔城主的為人?
他隻覺眼前發黑,身體更是在不斷的發顫。
他內心之中有著巨大的怒火,但敢怒不敢言。
而當他聽到先前那名魔劍士說出此話之後,他隻覺體內氣息一滯,隨即便被氣的吐出了血來。
他踉蹌的身形連退了幾步才堪堪停住。
他緊捂著腰間唯一的一袋天材地寶,一雙怒目狠狠的盯著葉風。
見此,那名魔劍士也是急了。
他可不會以為葉風會那麼好說話,憑借先前那名魔劍士的死亡就足以說明,葉風的心是冷的,那條大蛇更是無情的。
如若自己解決不好這件事情,他不認為自己能夠活著走出這裏。
沒有人不怕死,他也不想死。
今年的天材地寶白白勞作了,但隻要活著,明年還有機會向著其他地方尋找。在這樣的思想下,他又如何不急,如何不惱?
“張兄,怎麼?難道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名魔劍士冷聲說道:“正所謂,好買好賣,我不想賣給你了,自然我有權收回我的東西。你這算什麼意思?就算你想死,也沒有必要拉我做墊背吧。做人可不能這麼自私。”
話說間,他便向著張覺意伸出了手,再次說道:“張兄,還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今年不成還有明年。待明年,我等在合作。”
此人的話說的很有水平,即點出了現在的局麵也說出了識時務的好處。無疑,針對於他來說,損失的也隻是一年的天材地寶,但日後絕對有機會可以獲得。因此,他沒有必要因為這些天材地寶從而把小命擱在這裏。
但是,他不是張覺意。所以,這些話對於張覺意來說,根本沒有作用。
見張覺意仍是不做聲,隻是惡狠狠的盯著葉風,此人立時心下大罵:白癡!留有命在,明年不照樣做生意?較真?命要是沒了,較真有個屁用。真他娘的傻,整個被豬拱過的腦袋,真想不通這個勢力怎麼會選擇這咱人來進行交易……
不過,雖說他心下在暗罵,但麵色卻是沉了下來,沉聲喝道:“張兄,你這麼做不好吧。人家小哥那可是公平買賣,既然我等感覺這價錢合適自然會選擇與小哥做這番生意。你這百般阻撓下去,可是不應該啊。這讓你我.日後如何相見?
我可是答應小哥要將這天材地寶與小哥進行兌換的,你總不能讓我食言吧……”
張覺意聽著那名魔劍士之言,隻覺心下越來越痛。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苦悶,忍受不住這種前途被斬斷的怒氣,如同瘋了般咆哮道:“葉風小兒,你當真不得好死!”
“噌!”
宋密首一直在看著張覺意的舉止,心髒不斷的急促的跳動著。同樣身為集魔城府的密首又如何不理解張覺意的心情?
如若是他的前途直接被斬斷,他也受不了。估計會更加的瘋狂。
不過,正是因為太過了解,所以,他才害怕,害怕宋密首一時忍受不住出言露出馬腳,從而讓葉風等人有所懷疑。
他很想出言相阻,然而,那烏騰蟒有意無意的掃上一眼,讓他根本不敢動彈分毫。
而當他看到張覺意眼中露出瘋狂之意時,他便意識到了事情要糟,果不其然,張覺意直接倒出了葉風的名字。
能夠叫出一個人的名字倒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在此時卻是不合適宜。
無疑,這樣定然會讓葉風對於他們的身份進行懷疑。所以,他想也不想便展開了全部的速度,急馳而去。
白劄怔住了,駱冰雲怔住了,烏騰蟒怔住了,那名魔劍士也是怔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張覺意竟然認識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