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信任我，老板，”米契爾很真誠的樣子，而且看起來很老實。
“好吧，”開心也不廢話，“帶我去見見你的朋友，可以借給你裝甲車的朋友。”
“這——”米契爾明顯猶豫了，“那個——老大，他不喜歡陌生人，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守衛的是軍隊的財產，萬一——”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開心打斷他的話，“我要見見他，或者我可以自己去，那你就會少一個朋友，我可以向你保證，沒有證據證明我跟你朋友失蹤的案子有關。”
“在西伯利亞，很多時候不需要證據，”米契爾咧著嘴笑起來，“不過好的，老板，我願意幫忙，你是——踩著那東西跟我來嗎？”他瞥了一眼開心後麵那個隔空浮起的重力板，羨慕之色溢於言表。
“要是我跟你的朋友聊的還不錯，這就算是給你的禮物，”開心難得地大方一回。
“好的，老板，”米契爾眉開眼笑地走向一邊，把雪扒開，開心這才發現，就在他埋伏的不遠處，居然還藏著一輛電動雪橇。
“你沒事兒就藏在這兒嗎？”開心簡直無語了，這貨是在隨時準備跑路嗎？就連藏身處都跟他先前準備好的地方完全不同。
“以防萬一嘛，”米契爾“憨厚”地笑，“老板，我把事情辦砸了，會惹很多麻煩，不光是你，黑虎幫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我，我得感謝你沒有直接殺掉我了事。”
“我不輕易殺人，”開心選擇性地接受他的“老實”，“隻有別人先惹我的時候例外。”
雪橇發動起來，米契爾一馬當先，開心踩著重力板跟在後麵。
這一片區域算是地形複雜的，越往北走，平原就越多，幾乎一眼望不到邊的苔地要是積雪融化，就是隨處可見的泥濘，除了苔蘚，就是小河和溪流，任何車輛在這裏行駛都絕對是一種嚴峻的考驗，就算米契爾是本地的老鳥，也沒辦法看到什麼路。
半個小時以後，校車跟了上來，開心忙不迭地鑽了進去。
“跟上前麵那輛車，”開心下達了聲控指令，然後拉下頭上的防風麵罩，順便看了一眼擋風玻璃上的溫度計。
零下52度。
哪怕他的衣服和麵罩讓他在外麵的嚴寒中像是走在深秋的路上一樣，可不代表這種氣候會讓他踩在重力板上感覺很好，尤其是在獎南時，隻要是冷天，幾乎都帶給開心極不愉快的回憶，要麼被狗追咬，要麼——失去老破爛王，連東哥也是在冷天的時候死的……
開心使勁晃晃頭，把不愉快甩在腦後。
米契爾扭回頭看了看後麵的校車，雖然防風鏡擋著眼睛，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不過開心不打算分享自己的座駕，在沒有建立足夠的信任前，米契爾仍然是一個隨時要除掉的角色。
不知是不是因為嚴寒，還是因為這裏地處偏僻，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開心覺得自己心中的某種很邪惡的東西在慢慢蘇醒，更可怕的是，他發覺自己並不抗拒。
荒原上出現了一處鐵絲網，上麵用黃色的鐵板塗了禁止進入的圖標，不過——特麼隻有這麼一道門！沒柵欄！
“艸！”開心忍不住爆粗口，“這是打算攔住誰呀？又能攔得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