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2)

衣襟,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轉過一處假山,再穿過一片蔥鬱的竹林,庭院的盡頭就是劉宏的獨子劉若文的住處了。劉宏平時很少去劉若文的住處。多年來劉宏忙於政事,無暇顧及其他,久而久之忽略了對獨子的關心。提起這個兒子,劉宏也是一肚子的火。這個逆子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流連於花街柳巷,徹夜不歸。近些日子更是變本加厲。為了一個叫暗香的青樓女子大打出手,洋相百出,真是丟盡了他劉宏的臉。

“少爺”剛進入院子,一聲柔媚入骨的嬌笑聲傳入劉宏的耳朵。他原本就緊皺的眉頭更是擰成了一個難看的疙瘩。

劉宏“哼”的一聲,就看見兒子劉若文猛地從竹椅上彈起來,一把推開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婢女,怯生生地說:“爹,您怎麼

來了?”

劉若文一使眼色,婢女便如獲得大赦一般飛也似地離開了。“爹,您喝茶!”劉若文臉上掛著殷勤的笑,帶著明顯的討好的意味。

劉宏沒說話,隻是陰沉著臉。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語,氣氛很是尷尬。劉若文低眉順目,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盆花呢?”沉默半晌,努力壓抑住洶湧的怒氣,劉宏才開口。

“什麼花?”劉若文一臉茫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往常,爹撞見自己和婢女調笑,免不了就是一堆的大道理,今天居然沒有拿“大丈夫理論”這樣的老生常談來教訓自己,劉若文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待劉若文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劉宏就自顧自地走進房去。

“爹。您找什麼?兒子幫你找!”劉若文有些手忙腳亂,搶在劉宏麵前。他半是阻攔半是驚惶,想要阻止劉宏再往裏走。沒想到,劉若文一不留神,絆倒了一張幾案,一盆花摔在地上,他也倒在了地上。

花盆碎裂,殘破的碎片濺的到處都是,泥土也散落一地。純白的花朵沾染了一些汙漬,但是芳香依舊。

泥土裏,隱隱約約露出了金色的一角。

“這是什麼?”劉若文還躺在地上,顧不得起身,伸手就要去拿埋在泥裏的東西。

“滾!”沒承想,劉宏抬手就給了劉若文一巴掌,將他趕出去。

劉若文滿身狼狽,恨恨地看著劉宏的背影。從小到大,爹都不曾這樣打過自己,今天居然為了一盆破花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劉若文越想越氣。憤懣難平。“呸!”他惡狠狠地朝地上一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劉宏蹲在地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花上。他掩住口鼻,小心地用汗巾拾起□的花根,細致地查看。接著,他又大著膽子嗅了嗅花朵。看了半晌,他才起身,鬱積多日的擔憂也煙消雲散了。

看來,她還不知道。劉宏心裏暗自慶幸,也不禁為自己沒來由的擔憂感到好笑。要不是自己當初一時大意沒有好好看清楚,也不至於提心吊膽這些天。

“隻是長得像而已。”劉宏一個人自言自語,神色較先前輕鬆不少。

“這是”劉宏這才注意到了地上金色的一角。他彎下腰,撣去泥土,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精巧的雕花金盒。

他將盒子拿在手裏,沉甸甸的,不知放著什麼。

劉宏謹慎地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窺伺,他才小心翼翼地打開。

盒子裏,躺著一張薄薄的羊皮紙,上麵的內容讓他大驚失色。

看了許久,他才將盒子揣在懷裏,不動聲色地離開。

“真是老天有眼!”他的臉上倏忽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是夜,暗流湧動。

莊嚴肅穆的皇宮籠罩在黑暗中,稀薄的月光投射在宮殿的金黃色飛簷上,顯出了些許

冰涼。

一個人影機警地避開所有的守衛,躍進了薇顏殿。

薇顏坐在夜色中,沒掌燈,緩緩地梳著烏黑的長發,銅鏡中的影像模糊不清。

“怎麼樣?”察覺到來人,薇顏沒轉身,端坐著,不動聲色。

“一切順利!”刻意壓低的聲音,透著陰鷙,分不清男女。

“暗香呢?”薇顏停下動作,看著鏡中模糊扭曲的自己,幽幽地問。

“得手了。”話音剛落,人影便縱身一躍,消失在夜色中,優雅得如同波斯貓一般,來去無蹤。

就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切又歸於平靜,黑夜重又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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