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斷袖,這一切都是季長風的計謀,為的就是將樓清奪走。
“如若真是如此,季長風就太可怕了。”
“怎麽說?”
“你們可還記得上任縣令馬大人?”
眾人聽他提起上任縣官馬縣令,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幾年前那件往事。
“當年馬大人聲勢浩蕩的要攻打長風山寨,可季長風卻在對戰前夜獨身一人來到縣衙,求見馬大人,隻消得一晚,季長風全身而退,馬大人取笑進攻,長風山寨化險為夷。”
“你如今說這話,莫非是知道當年□□?”
“我如何得知?當年季長風隻與馬大人一人談事。便是跟馬大人最親近的邱師爺都不知其中□□。”
“聽你說的頭頭是道,還以為當年的迷有人解了。”
“這話莫說,隻是你們想,季長風是如何善計謀,才敢在對戰前夜獨闖縣衙?”
眾人默然,說這番話倒不是欣賞季長風如何有膽識,而是季長風當年的確風頭無兩。
眾人心思黯然時,有人悠悠道出一句:“你們說了這麽多,可是說出了問題所在?”
這一句話將眾人偏離的心思拉回,繼而看向說話人:“你是說…”
那人道:“樓先生是斷袖這話出自誰口?”
一人答:“邱尚。”
那人又道:“即是如此,我們何不親自問問邱尚,到時是冤枉還是計謀,不就都清楚了?”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
“我們去找邱尚。”
“走。”
邱尚的住居就在清行書院後方的那條街,一眼望去,一排白墻灰瓦的民舍。
邱尚的小院前掛著兩個燈籠,被風一吹,擺了幾擺。
眾人見邱尚的院門沒上鎖,想到最近因樓清不在,清行書院關門,許多學生都沒去上課,眾人夾帶著一股氣,因此推門的動作十分粗魯。
“邱尚,你給我們出來。”平的一聲吼,有如債主上門。
本在內屋的邱尚連忙走出,這一出來,直把眾人嚇得倒抽氣。
見一向不修邊幅的邱尚,如今著女裝,抹胭脂,因太瘦而鸛骨突出的臉頰上一坨厚厚的粉,一動便唰唰的往下掉。
邱尚不知自己把人家嚇得三魂掉了七魄,隻覺得自己被人偷窺了,一直保守的秘密公開了,連忙用紗巾遮臉,端的一幅“嬌羞美人”:“各位哥哥姐姐今日怎有空過來?”
聽了這掐著調的聲音,眾人隻覺一熱一冷,渾身涼了個徹底:“邱尚你…”
他忽然就想起季長風評論的,妖裏妖氣。
邱尚呀了一聲道:“不小心被各位哥哥姐姐知道了,都怪你們,喊那麽大聲,害得我以為是債主上門,急著出來。”
他一個大男人,學女人,穿女裝,抹胭脂,還怪他們打擾了?
眾人隻覺得自己被亮瞎了眼,忙把眼睛閉上,眼不見為凈。
“邱尚,我問你,樓先生斷袖一事是否為你謠傳?”
邱尚聽他提起樓清的名字,眼睛眨了幾眨,聲音掐了再掐:“怎是謠傳?先生霞姿月韻,淡定優雅,多討人喜愛啊!”
“邱尚,你可知你的一句話曾置先生於危險當中?”
眾人想起當日對樓清拳腳相加,不免後背發涼。
邱尚急道:“你們冤枉我,先生風光月霽,我心愛慕,真誠以待,總有一日,先生會被我的真情所感,斷袖隻是時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