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擁抱,樓清對他說心疼他:“樓先生對我更重要了。”
“...”他們說的明明是為山寨正名的事,為何能岔到那裏去?
常昶庸醫季大齊沒眼看季長風那‘思春’的模樣,紛紛起身告辭。
“我真是傻了才聽他胡說八道。”常昶道。
庸醫道:“在孤家寡人麵前秀恩愛當真是沒孝心沒愛心沒仁心。”
季大齊支吾著:“其實...我家夫人也很好。”
然後他得到兩個白眼。
“學院有許多空房,可以改建成練功房,至於校場,我再看看。”得到學生回複後的邱尚來書院與樓清商量事情。
樓清頷首:“我不諳此事,便交由你打理,至於改建的費用,你可跟老僕支出。”
邱尚揖禮,笑容滿麵:“老師放心。”
樓清點頭,又想到了什麽,道:“隻是品賢,日後上課時,可否將臉上□□去掉?”
邱尚不解:“為何?”
樓清道:“太過慘兮兮。”
自從被窺破秘密之後,邱尚愛敷□□的喜好便完全展露了出來,且還敷的特別厚,使得一張顴骨凸出的臉又白又嚇人。
邱尚點頭做明白狀:“那我以後畫的喜慶些。”
樓清楞了楞,他顯然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看邱尚那興奮的樣子,他不好意思點破了。
邱尚要在清行書院擔任武夫子一事不消幾日便傳了出去,還傳了個透,消息的脛走總是快速而豐富多彩。
外人先是猜測樓清為何會同意再到議論邱尚的本身,在過往的事件中,邱尚留下的印象並不好。
不修邊幅的行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妖裏妖氣的裏裏外外。可這些就好像被人忘記了,站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品行端正,武功高強的邱尚,如果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眾人覺得自己想太多,就邱尚每日頂著胭脂敷麵的那張臉在書院進進出出,就知他惡習沒改。
那日邱尚從書院出來,走了一段路,經過茶館時,給裏邊的茶客喊住了腳步。
“邱尚,來,進來喝杯茶。”
邱尚望去,見幾位男子在茶館內坐著,茶館外室類似於亭子,他們幾人正處外室,圍著一張矮幾,桌上一壺茶,幾個小吃。
邱尚蹙蹙眉似乎在掂量對方的目的,而對方見他站著不動,又喊了聲:“怎麽?做了書院武夫子就不賞臉跟哥哥喝杯茶了?”
邱尚翻身進去,道:“老師教過我一句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邱尚雖不及老師霞姿月韻,可也是個妙人兒,不知幾位大哥想對我獻哪個殷勤?”
眾人正感嘆他的好功夫,本想拍掌恭賀,倏地聽見這句話,臉上神色當真鮮艷可觀。
邱尚在唯一的空位坐下,沖著他對麵長得最清秀的一位小哥說道:“大哥快給我倒杯茶。”
那目光神色,都像是在說快對他獻殷勤。
眾人一楞,嘴角一抽,忽然覺得自己喊他過來是做虐。
喊邱尚過來的那位男子道:“我們隻是關心關心你改建練功房的進度。”
邱尚自倒茶水,啜了一口道:“這也是獻殷勤的一種,練功房進展順利,不消幾日便能完工。”
男子道:“書院有練功房,可校場卻得另尋地方,你可有中意的?”
邱尚道:“大哥真是關心我,連這個也知道了,大哥今日喊我過來,可是為了告訴我你有地方推薦?”
男子尷尬笑道:“你說笑了,東南縣總共這麽大的地方,哪個地方合適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