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在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邱尚的不安與難過。
方有容來晚了,他跑到街上,已不見邱尚身影。
樓清在床上輾轉反側,季長風說幽會,可用了膳,季長風就忽然沒影了,出去了一個時辰,現在還未回來。
樓清看了看床頭木架上的燭火,氣呼呼的想,再等半個時辰,若是再不回來,他就不準他上床。
可半個時辰過去,樓清卻先睡著了,不知何時,一個帶著酒味的懷抱忽然將他摟住。
樓清唔了聲,想推開對方,卻聽對方道:“是我。”
樓清猛地睜開眼,隻看見一片黑暗:“你去哪了?”還滿嘴酒味回來。
季長風道:“去找小尚喝酒了。”
“品賢不是去赴宴了?”樓清不信。
季長風將人抱得更緊:“宴會總會結束,睡吧,明日還要上課。”
樓清推了下他,嫌棄的道:“沐浴沒,滿嘴酒氣。”一見到人,入睡前的豪言壯語都忘得一幹二凈。
“洗了,放心,我不親你。”
誰擔心的是這個啊,樓清想把人推開,可鼻息聲已起,季長風已經睡了。
這次先原諒你,樓清恨恨的想,卻繞過手探向季長風的身後,確定他蓋到被子了又將被子往上提了提。
寒冬已至,京城大雪紛飛,白墻紅瓦均被雪花覆蓋,一片銀裝素裹。
皇宮中步履匆忙,踩過雪花,步上白玉石階,走到宮廷深處。
年輕的帝王站在殿門前,垂手而立,背後雪景全成明黃身影的陪襯。
“母後。”年輕的帝王喊,渾厚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殿門傳送到裏麵。
殿內的木魚聲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輕柔的聲音:“可還能挽回?”
年輕的帝王十分愧疚:“兒臣不能。”
輕柔的聲音又響起:“你來見我,就是給了他情麵,放手去做吧,你是皇帝,該護住的是天下百姓。”
年輕的帝王閉了閉眼,似乎在做一個很困難的決定:“兒臣謹記。”
“是誰督查此事?”
年輕的帝王回道:“梁思凡。”
輕柔的聲音似喃喃自語:“又是他。”
年輕的帝王道:“隻有他辦兒臣才放心。”
殿內的人嘆口氣,聲音顯得綿長:“罷了,既是能人,你好好把握。”
木魚聲又再響起,年輕的帝王看了看緊閉的殿門,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皇上,梁大人求見。”露出虔誠姿態的內侍走到皇帝麵前,畢恭畢敬道。
皇帝將遠望的視線收回,不表神情的道:“擺駕禦書房。”
禦書房是重地,除了皇帝,隻有任職的內侍和宮女才能進入,就連梁思凡這得皇帝青睞的重臣想要進去都得召喚。
梁思凡不卑不亢的走進暖洋的禦書房,那禦書房夾雜著熏香與墨香,卻不顯突兀。
“臣參見皇上。”梁思凡揖禮道。
皇帝坐在椅子上,目光犀利:“可是定案了?”
梁思凡道:“證據確鑿。”
皇帝默了默,擺擺手道:“即是如此,結案吧。”
梁思凡擡起頭來,看了眼對麵的帝王:“尚書他...”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他隻是個國舅。”
梁思凡揖禮:“皇上英明。”
“到底是糊塗了。”皇帝嘆道:“他真當母後能保他一世?”
“皇上...”
“你無須多說,關於接替戶部尚書的人選你可有推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