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
樓清不得不猜測季長風是否是故意的,這個人玩欲擒故縱一向玩的精深。
可他實在沒力氣和季長風計較這些,哪怕受人矚目,正好,讓那些有心人看看,他這個‘兄弟’也是獨得季長風專寵。
樓下當真熱鬧,隻有靠近櫃臺旁的一張桌子是空的,其餘都坐滿了。
樓下一片喧嘩,可季長風橫抱著樓清下樓時,樓下詭異的安靜了。
樓清將臉埋在季長風的胸膛裏,雙手懷抱著他的脖子,看模樣似乎是病的嚴重,隻有季長風知道他抱著自己脖子的手有多大力。
“夫人,你想謀殺親夫?”季長風小聲說了句。
樓下不乏練武之人,季長風話音輕,隻他們二人聽見。
樓清微擡起頭,瞪了眼季長風,抱著他的手鬆開了些。
兩人眾目睽睽的下了樓,季長風輕輕的將樓清放下,又扶開小凳子讓他坐下。
“...”
“怎...”季長風似有所覺,又好笑的讓夥計拿了軟墊過來,墊在小凳子上,樓清這時眉頭才鬆了下來。
他們身後櫃臺裏的老板娘看見了,搭話問道:“看小公子模樣,身子似乎並未痊愈,公子你當真不請大夫看看?”
季長風朝她笑了笑,又成了那個長的粗俗卻讓人倍感和氣的兄長:“無礙,我有備傷藥,隻是他不常出門,難免辛苦了。”
幾人搭話之際,夥計將點心端上:“兩位公子慢用。”
樓清朝他點頭笑笑。
季長風往樓清碗裏夾了幾塊點心,後邊撥算盤的老板娘看見了,停下手,笑道:“公子很是照顧小公子。”
季長風看了眼樓清,認真道:“他是我的,該我照顧他。”
一句話,兩個人聽卻是兩種心思,老板娘以為他們是兄弟情深,季長風為兄,樓清是弟,應當兄長照顧弟弟。
可樓清卻聽得麵紅心熱,那股悶氣不知怎麽的就消了。
老板娘道:“公子可是打算在東城落戶?”
季長風搖了搖頭:“等阿清身子好些了我們就離開,在那之前,有勞老板娘了。”
“小事小事。”老板娘擺了擺手:“你進了待客,隻管放心的住。”
“放心不下了。”夥計忽然走了過來:“朱肥腸來了。”
季長風當即凝下心思,果真聽到馬蹄聲。
他看了眼夥計,轉對樓清說道:“我們得上樓吃了。”
樓清不明所以,可季長風氣場不對,似乎...繃緊了身子。
“哦。”樓清正想把點心端起來,季長風卻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我抱你。”他說著,又走了過去,將人一把抱起來,有了先前所見,此時已挑不起眾人在意,連老板娘都淡然了。
卻見夥計鬼鬼祟祟的走向後院,季長風進了屋子,將門關上,又走到窗口旁,下麵正是後院,他探頭便見夥計在樓下,指了指後門的位置,季長風了然。
樓清見他氣息不像先前淡定,帶著局促,不由問道:“怎麽了?”
季長風將包袱收好背起,將樓清帶向窗口邊:“有位朋友,但是見了我他會不開心,所以我們得走了。”
“朱肥腸?”樓清又指了指窗口:“從這走?”
季長風點點頭,又將樓清抱了起來,從窗口鉆了出去。
客棧的窗是往兩邊打開,要讓一個人從裏邊出來十分的容易,身子急速下墜,樓清還未來的及驚呼,卻感覺季長風紮紮實實往地上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