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談過女朋友麼?”

“至今沒有過此類經驗。”西門慶臉一紅,笑容更曖昧了,“秦小姐真是直接。”

“估計談過吧!”她大肆肆地斜睨著他,從眼縫裏看著對方戲謔地笑,“是不是問完上述幾個問題對方都跑了?”西門慶一扶眼鏡,一臉詫異地:“秦小姐如何得知的?”雨浠一樂,衝他一彎眉,“我如果不是今天特閑著,我也跑了。”

她埋頭喝著杯裏的飲料,那支淺粉色的吸管含在她的嘴裏,被她吸的嘖嘖有聲。末了,一杯可樂見底,剩下一堆冰塊堆在杯底,吸管的低端仍埋在那堆冰塊中徒勞地吸,發出噗噗的一串聲響。她惡意持續著那串聲響,玩的津津有味。

西門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雨浠慢慢抬眼看他,眼裏帶著作怪的笑意。“好玩麼?是不是沒有見過舉止這麼不雅的人?”她唇邊的笑容更深切了,眉毛更彎了,那雙烏黑烏黑的大眼睛直盯著他。“舉止言談比潘金蓮差遠了吧!”西門慶眨眨眼,翻翻眼皮,沒聽明白她的話。

雨浠放下了杯子,她努力想板住笑,但是,笑容就是星星點點地從她的眉梢眼角往出飄。她直視西門慶,眼裏帶著促狹的意味:“你說當初不是因為你和潘金蓮勾搭成殲,人家武鬆不會被逼上梁/山。武鬆不逼上梁/山,方臘不會被擒,不會有靖康恥,金兵入關,不會有大清朝,不會有閉關鎖國,不會有鴉片戰爭八國聯軍,現在,中國將是世界上第一超級大國,咱倆見麵我就不是坐出租車,我就直接坐直升機空投了。你說你沒什麼事跑人家潘金蓮窗戶底下瞎溜達什麼啊!”西門慶聽得一頭霧水。

身後,隔著高高靠背的那端卻有人撲哧笑出了聲。雨浠一怔,臉上的笑容迅速收住。還沒等她起身,那笑著的人從那靠背上站起來,洋洋灑灑地轉身走到他們這一邊,直佇在他們麵前。※思※兔※網※

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肩膀,黑色襯衫,深啡色的西褲,眉目清朗英俊,五官帥氣,目光閃爍,笑容懸在嘴邊搖搖欲墜。她臉色一變,幾乎跳起來,立即一瞪眼,“你來幹什麼?”

那人大咧咧地直接坐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毫不避忌地去揉她的頭發,一臉的寵愛,“你在這之乎者也了半天,雞皮疙瘩灑了一地都漫我那邊去了,你還挺有耐心。”雨浠臉色一沉,伸手一拍他的手,“你少摸我的頭。”

對麵的西門慶傻傻地瞪著他們倆個,半晌,看出了門道,衝著雨浠結結巴巴地問:“秦,秦小姐,請問這位先生——你認識?”雨浠坐正身子,拂開那人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氣惱地回了一句,“不認識,路人甲。”

男人似乎剛回過味來,轉眼看著西門慶一臉壞笑,惡意學著他的口氣說:“失禮勿怪,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慕,名浩東,英文名:Jasen。”他把胳膊一伸向雨浠,把她親昵地攬過來,直接摟到胸口的地方。他使勁地按著她不讓她動彈,眼睛依然看著西門慶飄笑:“這個是賤內。”對方的口氣無法學下去了,他笑出了聲,“趁我不留神,她也想學把潘金蓮趕回潮流,出把軌。按照你那個年代的律法,這樣的女人是應該浸豬籠,還是直接休了她?”

西門慶眼睛眨眨,嘴巴張的更大了。半晌,吐出了一句:“秦小姐是有家室的人?”他皺起眉頭微微有點不高興了。“那秦小姐怎麼不早說呢!我這個西門慶可不想被牽連。”他站起來,臉色難看了。“對不起,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