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1 / 2)

“哎喲,”旁邊的小李不由大吃一驚,“這孩子原來沒死!”

範澤天也大感意外,說:“看來隻是被陸小風勒暈過去了。”

視頻畫麵中,隻見明仔拱動著身體,緩緩坐起,喘了幾口粗氣,把一隻手撐在地上,看樣子是想站起來。

就在這時,畫麵中忽然又閃進一條人影。

這人悄悄撿起地上的繩子,再一次殘忍地勒住了明仔的脖子。

明仔無力地掙紮幾下,就躺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他已經死亡,這才丟下繩子,悄然離去。

畫麵又靜止了幾分鍾,才看到陸小風一邊用衣袖擦著臉上的水珠,一邊走到明仔的屍體邊,拿起地上的繩子,轉身離去。

這段視頻的畫麵比昨天的更清晰,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出,最後勒死明仔的那個人,並不是陸小風,而是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年紀的高個子女人。

小李一拍大腿說:“原來勒殺明仔的凶手竟是一個女人。她這樣做,擺明了是想嫁禍給陸小風呀。”

範澤天又認真地把視頻看了一遍,最後敲著桌子說:“把這個女人的頭像給我打印出來,立即搞清楚她的身份,隨時準備抓人。”

4

小李很快就查清楚了勒殺明仔的那個女人的身份,她叫華芳,認識她的人都叫她芳姨,外地人,半年前來到這座城市,在青雲路開了一家華芳繡莊。

範澤天聽完彙報,立即帶人對華芳實施抓捕。

可是當警車呼嘯著開到青雲路華芳繡莊門口時,卻發現繡莊的卷閘門關得死死的,無論怎樣敲門,也沒有人開門。

範澤天就問旁邊店鋪的人,鄰鋪的人說剛剛還見芳姨開門做生意來著,聽見警笛聲往這邊響過來,就急急忙忙關了鋪門,也不知躲在屋裏幹啥。

範澤天知道情況有變,急忙叫人撬開門鎖,掀起卷閘門闖進去一瞧,隻見屋裏懸著一根繩子,繩子上吊著一個人,約莫四十幾歲年紀,正是他們要找的華芳。

範澤天一個箭步衝進去,跳到凳子上將她抱下來,一摸鼻息,早已氣絕。

法醫很快就到了。經過現場勘察,法醫告訴範澤天說:“範隊,你被人家騙了,死者並非女性,而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什麼?”

範澤天不由一呆。

當天晚上,範澤天回到局裏,再次提審了陸小風。

他問陸小風認不認識華芳?

陸小風說認識,我們都叫她芳姨。

範澤天說經過我們調查,你隻是用繩子將明仔勒暈,明仔醒過來後,有人對他實施了第二次勒殺。最後殺死明仔的真凶,就是華芳。而且經過警方調查,華芳其實是個男人。

“嗬,好家夥,玩男扮女裝呀!”陸小風嘴裏雖然這麼說,但臉上並沒有顯出多少吃驚的表情。

範澤天看在眼裏,心中就想:這家夥果然早就知道華芳是個男人了!

他又說:“可惜警方找到華芳時,他已經上吊自殺。”

陸小風一怔,道:“這麼快就死了?”臉上這才顯出一絲驚詫之色。

範澤天忍不住一拍桌子道:“陸小風,你少給我裝蒜了。其實這一切,都是你早已設計好了的,這個結果,也早在你的意料之中,是不是?”

“阿Sir,別發火嘛。”陸小風笑嘻嘻地道,“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範澤天盯著他道:“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們已經調查過了,華芳本來姓於,叫於誌高,是一名鄉村教師,十幾年前,他在家鄉離奇失蹤,有人說他在跟村裏一個寡婦偷情時被寡婦的兒子悄悄殺死了。我們已經跟當地派出所聯係過,那個寡婦的名字叫金玉妹,她的兒子叫陸小風。”

陸小風搖頭道:“你真是越說越沒譜了,我要是殺了於誌高,他又怎麼能跑到這裏男扮女裝開繡莊呢?”

範澤天說:“如果我猜得不錯,那是因為他命大,死裏逃生,從閻王爺那裏撿回了一條命。十幾年後的今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於誌高在城裏與你母親意外相逢,兩人舊情複萌,很快就重續前緣。但是他怕你反對,所以男扮女裝,以繡莊老板娘芳姨的身份示人。當然,他這一招雖然隱蔽,卻仍然逃不過你的眼睛。你覺得這個男人會搶走你的母親,於是就再次對他動了殺機。正好這時你跟肖寡婦好上了,而明仔成了你的一塊絆腳石,於是你就想出了這招借刀殺人,一箭雙雕之計。”